说完,感觉有些歧义,忙解释道:“不是嫌弃你回来的早……”
程景沉微笑道:“昨天没有参加聚餐,呆着也是呆着,峰会结束就坐飞机回来了。”
飞机?
明珠这才注意到他好像换了一身新衣服,身上也有很淡很淡的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狐疑地问:“你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进屋?”
飞机从b市到y市也就不到三个小时,他昨晚就出发的话,凌晨就应该能到,那他在门外一直站着不进屋?
“你不会凌晨就到了吧?”
程景沉看着明珠忽然想到了昨天和老大爷道别时候的情景。
大约是五点左右,黑夜自东方破开了个口子,黎明鱼肚白色的朦胧的光芒自其中倾洒而出,穿过东面的玻璃窗,打到了老大爷满是皱纹的脸上。
他咧开嘴笑了,指了指上天:“勇敢点孩子,不要害怕,去拼搏吧,上天自有安排。”
然后他就想到了她,想到了上天为他们安排的这场短暂的邂逅。
她应该很快就要归家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不久之后的某一天。
他们就像两条不会偏折的直线,短暂地相交,然后再随着各自本来的方向无限延伸,直至两线端点的距离达到无穷大。
那一刻,他突然很想见她。想让这短暂的交集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他忽然感到自己有着一股使不完的劲,像十八岁的毛头小伙一样从影视城用了五分钟跑回到了楼下。
直到他在楼下看见了她漆黑房间,看了眼表,才突然意识到,她还在睡觉。
他停下了脚步,想着她睡眠浅,于是在一楼平息了粗喘的呼吸和突然起来的激动过后,做电梯上了楼。轻手轻脚地站在了明珠房门的对面。
这样,她一开门,他就可以看见他。
明珠看着对面变成了闷嘴葫芦的程景沉,想到昨晚接近零度的寒夜,焦急地道:“不会你凌晨到了却一直不进屋,在屋外傻站着吧。”
“没事的。”他道。
“怎么会没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温和的笑笑,把明珠笑得没了脾气。
她泄愤地嘟了一下嘴,口中哼道:“回头病了,可没有人会给你做饭买药的。”
他微笑着任她各种抱怨,只觉得明珠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活泼与美好。
等她说完了,他才开口抱歉道:“后天我有一个宴会邀请,要再出去一下,所以不能过来吃饭了。”
“后天?”明珠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转移了关注点,她算了算和父母约的见面的日期,“我刚好后天也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