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把光屏变回光球,无端希望这段记忆能从他和魏夕脑中都被抹去。
幸好魏夕没明白……?
诺埃尔试图自欺欺人。
过了会儿,他又打开了光屏,犹豫了一下想再补一句“别告诉白琼言我问了这个问题行吗”,几次做出了发送的手势,最后全都没把手势打全。
恰逢此时有人向他走来,他深深松了口气迅速推走光屏,若无其事站起身来向那个人点点头,心里默默期望魏夕别跟白琼言多嘴。
就这样吧。
只要他假装无事发生,这件事就确实没发生。
另一边,白琼言一大早便宣布了昨晚的决定,此时正在和一名老妇人谈话。
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基本只有跟了她很久的那些人支持这个决定,却也没有太多声音反对。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毕竟如今这种状况,白琼言才是真正能做主,且他们不能得罪的那个人。就算心中有意见,也不会傻乎乎的提出来。
在老妇人的居室内,白琼言坐在她身边,安抚道,“我明白你们心中的顾虑,也清楚将两拨人聚在一起可能会发生的风险。”
迎着老妇人的视线,她低声道,“我所希望的,也不是看你们之间冲突、矛盾、互相伤害。”
老妇人听她说着,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却最终点了点头。
她紧紧攥着白琼言的手,似是想把自己的心情也一同托付。
白琼言向她点点头,从房间中离开走向了下一个人。
表现出了明显抗拒的总共就只有三个人,她清楚他们各自的住所。
白琼言清楚这里所有居民的住所。
这么多天下来,她早就熟悉了每个人所居住的地方和他们的一些喜好。
就像刚刚那个老妇人,因为曾经在内斗中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非常排斥任何可能存在内斗的场合。
而她的下一个目标是个叫做钟镜的青年,是个异常理智的人,之前出声反驳她所说的话,也是一条条罗列清晰的。
白琼言敲响了钟镜的家门。
对于她的来访,钟镜似乎毫无意外。
他拉开门,侧身让白琼言进来,口中道,“白大人是为了说服我才来这里的吧。”
白琼言颔首。
“白大人对我如此看重,我受宠若惊,”钟镜冷静道,“但是我觉得此举并无必要。白大人不需要我的许可也可以把决定进行到底。”顿了顿,他继续道,“虽然我对这个决定持反对态度,但是我的态度没有办法影响白大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