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一家忙生意,孩子常送到他们家,在这里看到他也正常。
乔震轩没叫她,许萦也没主动叫他。
耳边还是沈长伽的念叨,分不出心想别的事情。
许萦也不懂父母一天在外都在攀比什么,怎么一个个回到家就着急孩子结婚。
她说:您愁什么?我就算三十没结婚,也不影响您在社区广场舞领队的位置吧。
许萦!沈长伽被气到,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一口气,你就不能跟你妈说点好听的?
我不求你马上结婚,你起码有个发展对象吧,你一个都没有,以后身边的人都成家立业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别看现在芊薏还和你玩,等明年后年她有孩子了,她全身心在家庭里,你孤零零的,多可怜。
许萦服了沈长伽的设想,怕回家第一天就和她吵起来,没接话,拖着玄关的行李箱去往房间,路过客厅看到用手机在看新闻的父亲,叫了声爸,他嗯了声说句回来了,继续专心看手机。
追进门的沈长伽气得不行,瞧见丈夫置身事外的态度,气恼说:你怎么不说两句。
许质抬了抬老花镜,说什么?
沈长伽叉着腰:你们爷俩就是来气我的。
冲着许萦房间故意喊:不上心就算,又不是我孤家寡人,关心两句还摆脸色了,就你这个态度,活该
好了!许质厉声打断。
沈长伽平时在家里嚣张,面对严肃的丈夫心底还是有点怵。
许质声音柔和下来,似乎刚刚那个板着脸的男人不是他。
她刚到家,你少说两句。
沈长伽好面子,被丈夫呵斥后转身进厨房,碎碎念:孩子都是被你宠坏的,知道你就一个女儿,巴巴地疼着。
许萦早把爸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习惯爱念叨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和很多家庭一样,父母喜欢责骂孩子,说的话隐隐刺人,张口闭口是为你好,言语间都在贬低你的存在价值。
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不管不顾要去外面念大学的原因。
她刚坐下,电话响起来,接到耳边:怎么了栀子?
楚栀才才看到许萦微信给她的留言:不好意思啊,我刚出手术室。
你怎么突然决定回江都了?
我也不知道。
还回京都吗?
不回了。
楚栀沉默几秒,尊重许萦的选择,过年回去找你玩。
许萦玩笑说:也就我们能玩一块了。
身边没结婚还是同龄的,就她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