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苦笑一下:不是,我学室内设计的。
建筑设计类的就业都不是特别好吧,我学的也是皮毛,目前的工作也不错。
说到最后,许萦都觉得自欺欺人了。
一直不聊隐私话题的他们,才才几分钟就问了好几个。
许萦看着导航上的红标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徐砚程没有回她上一个问题,她想问他为什么想约她第二次。
倏地,她问不出口。
徐砚程人挺好的,但不适合她,就算她现在有了结婚的想法。
不为什么。
因为他人好,她挺不好的,等哪天他深入了解她这么一点点,就会发现她这人二十六岁了,还是一无是处,消极又丧气。
车停在她家小区门口。
你等我一下。徐砚程解开安全带,合上车门前又说了一次,十分钟就好。
许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挣扎片刻,最后乖乖地坐在原位置上等他。
十分钟过去,副驾驶的门被拉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门边沿,泛白的指节犹如精美的艺术雕刻品。
许萦仰头看他。
路边的灯光柔和地打在他身上,晕染着一层似月温柔的清辉,她紧张地抿住唇。
这是感冒药,里面有张便签,服用的剂量我都写清楚了,记得按时服用,多喝热水和多休息,最晚一周就能好了。徐砚程弯腰下来同她说话,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许萦盯着袋子上的字。
这个药房就在她家小区旁边,原来他刚刚去那了。
谢谢。许萦收下,回头我把药钱转给你。
徐砚程轻轻摇头:不用,小感冒没开什么名贵的药,就是简单的药剂。
许萦看着手里小小的袋子,心想也是。
可能都不到二十块,她这个都算得一清二楚,反而显得自己小气巴巴的。
那我先回去了。许萦说完,伸手要把脖子上的围巾脱下来。
徐砚程摁住她的手腕,这里到单元楼有距离,你戴好,别着凉了。
今晚一直被照顾的许萦痴痴地仰望着他。
小时候因为她爸妈工作太忙,每次听到她生病,她母亲总是脸色浮现不耐烦的表情,说自己很厌烦听到她说生病,因为知道她生病总是会担心她,怕她有意外。
当时她就想,担心人不应该是心疼吗?为什么会用厌恶的表情说出关心的话。
这样的关心对她来说,并不是关心,反而让她心慌。
所以每次她有小病总爱一个人藏着,不想让母亲知道,她害怕看到母亲板着脸说一些让她心寒的话。
但今天她在徐砚程身上看到了担心一个人生病是怎么样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表情,她却有种月光竟然也会照在我身上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徐砚程你为什么要约我第二次?许萦眸子深了深,把缠绕着她的问题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