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和徐砚程弄完客厅,她给父亲打了电话,说晚上回家吃饭,对面的父亲笑着说了几声好。
挂完电话,她趿着拖鞋去徐砚程的书房找他。
徐砚程见她表情略微失落,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拧干抹布,她仔细地擦拭书桌,说道:刚和我爸打电话,才有一种我已经结婚的真实感。
感受到对面父亲对于她回家吃饭这件事有多开心,不用想都知道,今晚饭桌上肯定全是她爱吃的。
徐砚程逗她说:看来是我不好,还没让你有结婚的实感。
许萦嗔道:不准逗我。
徐砚程拉她起来:不逗了,去吃饭。
才想说两句徐砚程,他一提吃饭,许萦思绪便跟着跑了。
用完午餐,饱困袭来,许萦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强迫自己清醒,但实在是太困,她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徐砚程整理完卧室,出来看到缩在沙发一角睡着的女人,拿过一张毛毯给她盖好,适当地调高屋内的暖气,出了门。
许萦醒过来下午四点了,整个人傻在原地。
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快要睡去十多个小时。
她没在家里看到徐砚程,坐起来叫了声:徐砚程?
无人应答。
过了一会儿,家门被打开,徐砚程风尘仆仆赶回来,她起身迎接。
你去哪了?她问。
徐砚程脱下大衣,有一台紧急手术,刚做完。
许萦去给他倒水,徐砚程不客气接过,一口气喝完,看得出这台手术耗费了他许多精力。
下次有急事和我说就好,又不赶时间。许萦说。
徐砚程:你在睡觉,打电话就扫兴了。
他走到中岛台又接了杯水。
下手术的时候喝了一瓶,忙着往回赶,早就渴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原因,徐砚程在为人处事上的细节处理得和手术一样好,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略微害怕和人社交的她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许萦忽然好奇问:当年我让你叫我半个小时后起来,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面对陌生人的请求,不得不应下,心里有为难也不好多说。
徐砚程停下动作,扫兴?
许萦点头。
她当时的要求,确实蛮麻烦的。
没有。徐砚程微微一笑,我只怕扫了你小睡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