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倒是有,不过关门了,外面挂着今日不营业,许萦心底升起一阵失落,正要往回走,雨势骤然变大,水珠反弹又下坠。
走是暂时走不了。
拿出手机,许萦想给徐砚程发消息,告诉他等会就回去。
她看着信号格降到最低,最后一格没有。
在山间遇到信号不好这类情况不奇怪。
以往要是碰到大雨,她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坐着等雨停下,但现在她焦急得不行,一声不吭的消失,会不会让大家担心?
她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雨势越大,天越黑。
躲在屋檐下的许萦祈求着快点有信号,而南方的春雨连绵,有时候一下可能就是一下午,一天,甚至两天。
许萦反复连接数据网络,奈何还是没有信号。
她靠在便利店门口,翻了下书包,只有一瓶水,正打算放弃就这样等着好了,看到山道出现一抹维罗纳绿的伞面。
伞沿抬起,看清男人的脸,她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许萦戛然而止。
倏地发现,徐砚程沉着脸,是她从未见过的整肃,惊悸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徐砚程快步走过来,沉沉地盯着她。
没想到会下雨。她的声音变小,缩着头像做错事被罚站的学生。
徐砚程上下看了她一眼,拖着她到旁边的凳子,压着她坐下,从他的背包里掏出纱布,等到脚下传来隐隐的刺痛,许萦才发现自己脚被划出了一个血口,袜子都染了血。
或许是注意到伤口了,许萦才觉得痛,徐砚程上药的时候,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许萦垂眸看到徐砚程用纱布慢慢环上她的脚腕,最后打了一个结,只知道不是蝴蝶结,而且有些复杂。
许萦解释说:我想给你发消息的,但我手机没信号,又没带伞,所以想等雨小再回去。
徐砚程抬眸看她。
因为阴雨,天色暗暗,他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让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看到流畅的下颚线和喉结,双唇抿成一条线。
没事。他低沉说。
是他着急了。
许萦蹙眉,听在耳里怪怪的,总觉得他有话没说完,似乎在隐忍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事情啦,是某人太着急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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