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下午一点,徐砚程才回来,接着出发去临市。
酒店是许萦定的,位置在海边的一家国际大酒店。
原先是定民宿,但酒店里的设备更齐全,装修风格是她喜欢的,果断叛变,退了民宿定酒店。
临市靠近赤道线,四月份后,白日的海风带了些溽暑的湿润,变得温温的,她穿着一件卫衣正正好。
因为是临时起意来的,没有特地做过攻略,许萦从小红书搜出几篇笔记,找了几个感兴趣的景点和徐砚程去打卡。
晚上在美食街用完晚餐,两人去海边散步。
夕阳刚落下,海面上粼粼的阳光被月光取代,金光灿烂,水波被照射,金晃晃的。
许萦穿着洞洞鞋,想往里走去一点,徐砚程搂着她的腰拽回来,耐心劝她:天气还冷,等天热了再下海。
许萦望眼欲穿地盯着大海,只能说来得不是时候。
沿着海岸线走,泥沙棕色深深浅浅,湿的和干的混着,许萦鞋子脏了泥,不小心打滑一下,徐砚程单手抱着她远离海边,脱下她鞋子,去替她清洗,回来给她穿上,然后蹲在她面前。
徐砚程:上来。
许萦:我又不是走不了,不需要你背。
你鞋子是湿的,踩到沙滩会沾沙子。徐砚程招手,上来吧。
许萦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最后爬上了他的背,环着他脖子,靠在他肩头看着远处笼罩在黑夜里的大海,诡秘莫测,海雾朦胧,月色暧昧,氛围暧昧。
徐砚程,你当初为什么回国?许萦问出了困扰她一整天的问题。
徐砚程攒眉:怎么突然这样问?
许萦本想打马虎眼,最后微微叹气说:昨晚岳泽送我去的医院,他和我说了你在国外医院的经历。
徐砚程神态平静:他怎么说?
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国外因为医疗失误差点失去进手术室的资格,问我知不知道你被病人家属闹上法庭。许萦说到这,心脏堵堵胀胀的,跳动都不由她说了算,愧疚地靠在他耳边,我才发现我对你一无所知,好像我还是那个糟糕的许萦,说好对你要关心,但我却不知道你身上有着什么样的伤疤。
徐砚程侧脸,她的唇擦过他眼角,落在鼻翼,许萦不好意思直起身子,起身的动作太突然,差点要从他背上摔下来,好在反应及时,徐砚程手扶住她的背。
许萦不敢再乱动,紧紧地搂着他肩头。
对不起。她在他耳边悄声说。
徐砚程失笑:笨蛋小惊,不是你的错,道歉干什么?
许萦觉着挺委屈的:我确实对你过去一无所知啊,总以为你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自我美化了你的心情,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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