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师父永远在这儿,北微温声道,想哭就哭吧,师父不笑话你。
拂珠道:谢谢师父。但我没想哭。
若她想哭,百年前鼓起勇气向乌致表明心意却被无视时就该哭了。
当初她都没哭,如今就更不会哭。
她还没那么脆弱。
北微欣慰道:那再好不过。那种狗屁男人,不值得哭。
确定小徒弟是真的没难过到要哭的地步,北微瞟了眼那颗琼珠,心下暗叹一声,拽下头上的枯叶叼在嘴里,负着手走了。
北微一走,独孤杀抱着白近流进来。
师妹好些了?独孤杀问。
拂珠点点头:还没谢谢师兄喊师父救我。
独孤杀道:师妹无事便好。
独孤杀将白近流递给她,让她好好休息,便也走了。
接连送走两人,拂珠吹灭灯,这才发觉室外日头高悬,已近正午。
白白,拂珠有些犹豫,你说都这个时候了,乌致他还在等吗?
和北微一样,尽管极其讨厌乌致,但在拂珠面前,白近流一直有在尽力克制,不让自己骂得太难听。它小意地称呼乌致为坏坏,算是它仅存的倔强。
便以兽语道,姐姐都说了要给坏坏送琴弦,坏坏肯定在等。
那等下我去一趟吧做人要言而有信,说好了就不能失约。
身上汗意未消,拂珠沐浴更衣,休息片刻攒足力气,便带着多做的琴弦去楚歌峰。
拂珠去的正是时候。
因为她刚进峰主洞府,就撞见楚秋水从乌致寝居里出来。
见拂珠来了,楚秋水不知想到什么,面容一下子红了。
当即咬了咬唇,羞赧道:凝碧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拂珠道:我想的怎样?
楚秋水道:就是,就是,我和乌致哥哥,我们
她没说完,只又咬了咬唇。
拂珠手指动了动,忽然很有种拿剑鞘抽过去的冲动。
不过没等拂珠抽剑鞘,乌致也出来了。
他没看拂珠,径自递给楚秋水一样东西。
那是个做工十分精致的小布包。
料想这小布包应是相当私密的物件,楚秋水面上红晕更甚。她匆匆瞥了眼拂珠,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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