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余各峰,包括北微在内的峰主及长老们也留下。弟子们渐次离开,广场很快变得空空荡荡。
越是空荡,声音便传得越远,冷意也蔓延得越广。
开始吧,北微冷冷道,太阳马上要下山了。
嬴鱼沉默地挥手。
以半春秋峰为主的临时筛查和调整,就这么在北微的冷眼监视下拉开序幕。
这边众人深陷忙碌,那边拂珠回到越女峰,不知何故地按了按心口。
走在后方的剪灯望见,忙问她怎么了,可是在比武台上的时候被那笛声给影响到了?
听见这话,独孤杀也望过来,对着拂珠皱眉。
思及当时若非将离出鞘,连他都不知还要在那笛声的意境中沉溺多久,届时莫说作弊被点破,拂珠可否安全下台也未可知,独孤杀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哪里不适?
不是笛声,拂珠犹豫着道,感觉有点像
像什么,拂珠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
只得尽力描述,她突然有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她身体里有个东西在动,那东西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又似乎想从她身体里出来。
可别说,她这描述将剪灯和独孤杀都吓住了。
白近流更是一下睁大眼,目光如炬地扫视她周身,着重盯她刚才按住的心口。
直盯得被剪灯捂住眼,说它是公的,不能这么看女孩子,白近流才挥舞着爪子嚷嚷道:那怎么办,父父现在回不来,谁给姐姐检查啊?
它是公的,排除
兄兄是男的,排除
灯灯修为不到家,也排除。
完蛋。
以前总觉得他们越女峰人少挺好,至少不会像别峰那样天天出幺蛾子,结果这真到了用人之际,父父不在,他们就找不着别的人了。
白近流生无可恋。
拂珠道:没事,别紧张。我隐隐约约地感觉,那东西不像是坏的。
不像坏的,那就说明还是有一定可能是坏的。
白近流更加生无可恋。
它思前想后,给拂珠举了个例子:姐姐你知道吗,修士在走火入魔之前,也经常觉得自己没走错路子
若信得过我,不如让我的人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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