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因为他愤怒她居然想和他退婚?
又或者因为他真的太生气不想见她?
或许是因为这些吧。也或许不是。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拂珠看了乌致好一会儿。
最终她把须弥戒扔回给乌致,转身进门。
砰的一下,乌致被关在门外。
便在这时,去云湖捉鱼的白近流和慕相鹿回来了。
像白近流见到乌致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找拂珠,慕相鹿则只微微挑了下眉。
他慢条斯理地将钓竿鱼篓等依次摆好,他没能捉到,但白近流捉到的鱼也放进水缸,末了放下卷起来的裤腿,仔细冲掉鞋底沾的淤泥,又洗了洗手,方对乌致行礼:见过尊者。
乌致才给冲进屋里的白近流让路,闻言侧过身来看他。
大抵是还记着拂珠之前失踪那么久,就是因为慕相鹿给她提供了方法,乌致看慕相鹿的第一眼,眼中便有杀意一闪而过。
这杀意衬着通红眼底,十分明显,慕相鹿一下便注意到了。
但慕少主仍是不紧不慢的,甚至还能含笑问:尊者驾临此地,也是想进了天端云里后,给拂珠帮衬一二?
这话提醒了乌致。
于是乌致再看了他一眼,整个人倏然消失在原地。
慕相鹿摸出青鸟扇,敲了敲手心。
啧。
洛夷川之前同他说的不假,这乌致果然追来了。
与此同时,小木屋里,拂珠虽换了身衣服,还用了清尘术祛除血迹,但那隐隐的血味还是没能逃过白近流的鼻子。白近流便紧张地问,是不是坏东西又对她做了什么。
拂珠说:也没做什么。
白近流不信:那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他围着拂珠左闻右闻,很快便从拂珠的右手,闻到了她肩窝处。
拂珠低眸看他。
他人形时的嗅觉,居然和兽形差不多。
确定血腥味最重的就是这里,白近流上手就要扒拂珠衣领。
却是手刚碰到衣领,他突然变得迟疑起来。
他想起什么,讪讪收回手,说:姐姐,我
话才出口,拂珠已直截了当地自己上手扯开,把烙印给他看。
白近流起先看得脸一红。
玉雪般的肌肤上,鲜红烙印似血,诡谲又艳丽的美。
但很快,白近流反应过来,这烙印以前没有的,肯定是乌致给她弄的。
待听拂珠说了同心契,白近流登时脸红了个透顶,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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