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什么……”饲养员应声支吾着问道。
“错过明儿天都塌了,还会谈个毛线?”
男子说道,沈小岑听出来了,这是在说汪总,不是非得明天见代表,哪天都可以见。
“也是啊!小岑,天亮后通知事务部,延后与法方的会谈,多谢提醒!”
汪总对沈小岑说完后,起身专程走到窗前,对着窗外说道。
“不客气!”男子应声道。窗外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嗡嗡」声,随后传出男子的声音:
“啊……对,是……多少了……八台……照全拍爆了整……钱能干嘛……嘿嘿嘿,钱能干的事儿可多了去了,反过来说没钱可就啥事儿都干不成了……我……忙完就去找你……你可不敢乱跑啊……
一旦被坏人捉住,就又把你送回那黑漆麻垌的水底下了,你怕不怕……只要你不出门,他们就进不去……好……不会忘,好……乖……再见!”
男子的这次接听通话,声音很平稳,感觉对方应该是个年龄不是太大的人,语气中有着近乎哄和吓唬的意味。
“wer(谁)?”珍妮用德文惊问向汪云涵。
“ichwoleeinenfreundnichtimdunkelnalleinzurücklassen(天黑怕不安全送我回来的一个朋友)。”汪总柔声对女儿说道。
“andeinenfreund.(男朋友吧)?”沈小岑即时用德文打趣道。
“klar,eristeinfreundvoneinemmann(是,男性朋友)。”汪总应声用德文说道。
“eng.(亲密的)?”珍妮适时补充道。
“行吗?”汪总轻声说完,缓缓转过了身,眼神中透着飞扬的神采,像是在做深呼吸似的,又像似是而非地轻舒了口气。
珍妮一下蹦了起来,急切地穿着拖鞋,扑向门,骤然间的凉意使得她发觉自己穿的是睡衣,又折回来扑向窗口,抻着脖子跳着脚向窗外看,汪总笑着阻挡着,室内瞬间充斥着欢快的因子。
就在这时,传来饲养员一声哀鸣般的叫声,使得这一切瞬间变了味儿。
“姐……雷塔可可可……可能……不不不……不行了……呜呜呜……”想来是饲养员因为狗快死了伤心地痛哭了起来。
“我叫你放开,就是不听,它是被你勒死的。它叫什么?”
传来男子的呵斥声,随着话声落处,传出另一条狗的「嘤嘤嗯嗯」的哀鸣声。
“雷雷雷……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