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危神情严肃,不容置疑:“马车已经备好,你即刻出发。”
“不走。”叶安双臂一抱,靠在了书房门口。
叶危再次将信递过去:“走。”
叶安:“不走!”
“去哪啊?”
方迈入院门的楚卿见叶氏兄弟二人书房在门口争执,揉着尚有些胀痛的额角上前询问:“王爷命你们出去吗?”
叶危颔首答话:“王爷命叶安回京传信。正好姑娘你醒了,也收拾一下行李吧,王爷说让你们一起离开。”
“我也走?”楚卿大醉方醒,头还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解地问:“去哪啊?”
叶危道:“回京。”
“回京?”
楚卿惊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我不走。”说罢,绕开叶危叶安二人,大步流星地进了萧绛的书房。
萧绛正坐在书案前给在军牢营的沈阜写信,见楚卿进来,提笔的动作顿住,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顿了一瞬,又不疾不徐地撂下笔,温声问:“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楚卿上前:“你让叶安带我回京?”
萧绛嗯了一声,不说原因。
楚卿顺势坐了下来,担忧道:“海州的局势很不好?”
萧绛淡淡道:“没有,但保险起见,我需要有人回京传信。我信不过别人,所以你和叶安一起去。”
楚卿半眯着眼睛打量他:“送封信而已,我不回去,让叶安一个人去。”
萧绛无奈放下笔:“阿楚,听话。”
楚卿眨了下眼:“你叫我什么?”
萧绛轻叹一声,别过头:“回去吧,你离开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女子学部才刚起步,需要你回去料理。”
楚卿又绕到他眼前,面色认真地盯着他:“你和我说实话,海州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局势不妙,萧绛不可能急着赶她回京。
萧绛犹豫片刻,从公文中抽出一封信递给楚卿:“沈阜半个时辰前送来的。”
信封上还挂着被撕开的封蜡,其上盖着滨州官府的钢印。楚卿接过信封,看了看:“滨州送来的?”
萧绛点头:“滨州海岸的军舰巡逻时,在海面上搜到了一艘弃船,船体崭新,被遗弃时间不超过三日。船舱里搜出了一箱没来得及带走的白银,三百两,全刻着大靖的官印。”
“是朝廷拨给海州赈灾那笔?”楚卿不由想起玉兰姑娘说的那些东瀛商人。
萧绛道:“不仅如此,滨州知府数日前还抓了一队身份不明的外商,也是东瀛人。据他们招供,我朝有人勾结东瀛领主,不仅在滨州海州,整个大靖沿海一带,都已被东瀛暗探渗透。李魏那五万两灾银,应该正是给东瀛人的投名状。”
楚卿的指尖在桌面点了点,不解道:“这五万两白银是救灾款,用没用到实处,一查便知。李魏想勾结东瀛人,为什么不选个更低调、更保险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