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痛感是这病并未入深,初期的话我先给二小姐开方子吃药,止住这喉咙处的难熬,让她食后不会呕吐。”
杜明昭轻道:“但若想好全,后头待二小姐能自主进食了,再搭配药膳调理。同时我还会施针为辅,令二小姐通畅舒气。”
“你……”
荀华月想指杜明昭,她飞快去看荀荣康,荀荣康领会,“二姐,杜明昭就是那个治好秦管家胃痛的大夫,这么久过去了,秦管家再没犯过毛病。”
原是她。
荀华月轻轻笑了,她嗓间感到好些,启唇,“谢谢。”
雪兰收好方子本要去取药,可辛郎中从院内紧追出来,伸出手就要抓雪兰,“让我看看杜姑娘开的什么方子。”
“辛郎中,这不妥吧?”杜明昭踱步走出,她拧眉看两人,“我的方子辛郎中就这么关心?”
“我,我是怕你年轻不经事!”辛郎中扯谎脖子都红了。
“摸着你的良心,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杜明昭眼底蔑视闪过,她点了雪兰一眼,让她跟上自己,两人越过辛郎中,她冷冷道:“药春堂与泰平堂的关系没好到那个地步,辛郎中自重!”
“你!”
辛郎中指着杜明昭纤细的背影破口大骂,“乳臭未干的小儿也妄图取代药春堂,可可笑笑!”
杜明昭在过了花门的一刻回了头,挑眉轻笑,“是啊,你连小儿的医术都不如。”
辛郎中那张老脸在日头之下霎时涨得如猪肝一般。
……
有辛郎中这么一闹,杜明昭哪还敢让雪兰独自去抓药,她陪着一道去了泰平堂。
何掌柜见杜明昭前来,把得到的信儿与她说:“小姐,施家的夫人有意想请你看病,呃……是那类的病。”
施夫人的妇科病,何掌柜一个大男人说得隐晦。
“可有说详细的病症?”
“无。”何掌柜脸色为难,“施夫人是想问小姐您能否给个准信。”
杜明昭听笑了。
病症无,人更不亲自来,妇科病那样多种多样,让她怎么看诊?
靠意念的吗?
“你转告施家,若是信我,三日后来泰平堂,若是不信那便罢了。”
杜明昭留下这么一句便离了泰平堂。
她若能治好荀华月,也不愁在溪川县扬名。试问,溪川县内有哪家如今比之荀家?
杜明昭自溪川县打道回府,应庚驾车送她回村。
路途眼望邻村的水田,许多家已下田插秧,杜明昭思绪飞远,不知为何问了一句,“应庚,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多久了?”
应庚顿道:“有七八年。”
当牛车刚进入抚平村,应庚却拉住了缰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