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东宏恍然大悟,他收起满身的煞气,低了低头,“杜姑娘,惊扰你了,对不住。”
“无事,你们是护主心切。”
杜明昭并未挂怀这等小事,而是冲应庚与东宏两人道:“我先进屋看诊。”
“杜姑娘请吧。”
东宏侧身让开了道。
应庚留在了屋外没有入内,唯有杜明昭一人进了主屋。
见应庚小心虚掩房门,东宏墨黑的瞳再度凝起,他木着冷脸压嗓子问:“你不该作个解释?”
他指的是宋杞和不但腿折了,还来到劳什子穷乡僻壤的抚平村干受罪。
“如你所见。”应庚淡回一句。
东宏冷睨应庚,他右手一动顿时抽出长刀,应庚惊察他的动作,猛地后退边忙以未开鞘的剑身挡住他劈下的刀。
应庚惊慌看了眼屋内,好在里头没被惊动,他嗓间压抑声音,怕过大:“东宏!”
东宏握着刀使力,他那张脸死死绷着。
那边应庚作格挡不动如山,两人便维持了这个相持的姿势许久。
应庚脸很冷,“你是想要主子布下的一切功亏一篑?”
“主子到底在策划着什么?”
应庚深知东宏虽瞧着从来都是冷脸,可生气发怒时那双眼跟能杀死人一样,每回这样的眼神都是对外敌的,偏这回放他身上了!
他咬牙就道:“你先收刀,我再告诉你。”
这一次东宏放了力,他把刀收回刀鞘,冷嘲道:“两三个月不见,应庚你弱成这副模样了。”
没管他的嘲讽,应庚只是侧眼睇了下主屋,粗略陈述这段时日宋杞和在抚平村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对杜明昭的看重。
最后应庚郑重道:“主子说了,杜姑娘会是府内唯一的女主子。”
东宏那张木头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沉默许久,他开口问道:“主子满心谋划,是为了一介村姑?”
“你可以这样认为。”应庚也是用了很多日才让自己消化宋杞和这个意思,“若非杜姑娘,主子不会多看抚平村一眼,更别说逗留。”
“应庚,主子心思一起胡来便算了,你就这么干看着也不阻止便跑来了?”东宏黑色粗眉拧起,“这么多时日,主子在做什么你寄来的信中竟只字未提,我还一直以为你们是在为朝中局势奔波!”
应庚有苦难言,“那些信都是主子亲笔所为,莫非我能抢走主子的笔不成?”
东宏满腔都是不爽。
“东宏,主子既然看上了杜姑娘,那咱们便如常待她便是,日后杜姑娘迟早是要当咱们女主子的。”
应庚有心劝东宏,他太了解东宏此刻的心情了,就和他当初一样难以理解,为何宋杞和执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