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到最后都没能去寻桃园那位扮杜丽娘的旦角,桃园摆戏后便早早离了施府,连人影儿都寻不找。
施夫人正与几家夫人谈笑,挪眼睨到施盈盈与杜明昭款款而来,她笑着就说:“瞧我,今儿还有一件事要和几位夫人一说。”
“是什么?”
“看施夫人,像是一桩好事。”
“是那位姑娘?”
有一位夫人轻声盘问杜明昭的底细,“与施大小姐走那样近的是何人?”
齐家的夫人笑回:“你竟不识得?她便是泰平堂坐诊的小杜大夫。”
“卖玉肌膏的泰平堂?”
齐夫人一提,在场好几位夫人都清楚了,“前几日我家丫鬟才去了泰平堂,害,我都没买到那玉肌膏。”
“泰平堂只卖了十几瓶,你去晚了当然买不着了,那玉肌膏我用着很不错。”
“哎呀,王夫人你这脸可真细滑。”
施夫人将杜明昭带至众人跟前,先为女眷们介绍,“这位便是为我看诊调养的小杜大夫,她医术精妙,在我看来那药春堂完全不可比。”
杜明昭向各位夫人缓缓行礼。
“比药春堂的大夫还要善医?那岂不是溪川县最盛的大夫。”
“百闻不如一见,小杜大夫真是绰约多姿。”
“可不,不说是哪家出的姑娘,我当身段如小姐。”
“且小杜大夫还擅妇人之病呢,不必忧心男大夫不便看诊。”
“这可真好啊!”
施夫人已将杜明昭捧上一个至高的顶台,在场夫人们更只会恭维而非小瞧。
杜明昭听闻众人最为在意的还是玉肌膏,那十几瓶实在不够买,好几家怨念没买着,于是追问于她。
杜明昭笑笑,她唤来施盈盈的丫鬟雪竹,那只装玉肌膏的木盒一直由雪竹携身带着。
她抬手说道:“这里面各有玉肌膏与玉肌粉两种,前者直接抹脸,后者需得泡温水划开后再用,应是夫人小姐们想要的。”
木盒掀开的一刹那,在场众人眼都直了。
清淡的花香馥郁,是比香料好闻百倍的清香,站在近处的齐夫人直点道:“小杜大夫我想可多买几盒吗?一盒怕是不够用。”
“齐夫人,你不是先前都买过一盒了吗?”
“我那不是用的快吗,小杜大夫的药膏就这么一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