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不上其他,杜明昭扭头就惊道:“你要进城?”
宋杞和直勾勾盯着她,“我的双腿已好,有何不可。”
“只是觉着应庚一人便够。你去的话……”杜明昭总不能说她不愿让宋杞和跟着吧,那多不尽人意,她只能委婉点,“我在城里怕是要待一整日的。”
宋杞和桃花眼眯起,他勾唇道:“无事。”
杜明昭直接紧张了。
她怎么劝都无用,真要和宋杞和同行?
这时一道冰凉的触感碰到了杜明昭的指尖,她吓得立马抬手,宋杞和见她如兔子受惊一反常态,十分不解,“你究竟怎么了?”
“我……”
“昭昭,你气色很差,你还要入城?”
杜明昭双手揪着,她低声解释,“我就是昨儿做了噩梦。”
虽说是暗色无边的地宫噩梦,可后头发生的那些,她更难以启齿。
那种宛如亲身经历般的梦,梦里还几近被宋杞和扼住命运的脖颈,实在不敢回想。
而她所真实认识的宋杞和从来待她亲善。
越是相处的久,杜明昭越是愧于将他比作恶人。
她有罪。
“罢了。”宋杞和没再劝说,他只是把刚吓着杜明昭的物什又递了过来,“我本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成想还让你受怕。”
杜明昭瞧出是一封信,便道:“这是?”
“是薛老给你寄来的信。”
“师父的信?”
杜明昭喜笑颜开,刹那间那些个鬼祟恶念早就被抛之脑后,她捧过便要掀开,而宋杞和桃花眼挑了下,又道:“昨日信便到了,薛老打算托应庚给你,应庚不在村内,于是我代收下了。”
“多谢。”杜明昭洋溢一道灿笑。
薛径的信中装了两张纸,内容左右离不开让杜明昭用心习书,照顾好自己那几句,在信的末尾他还说,自己不多时便回折回抚平村。
杜明昭更是欣喜,“师父就快回来了!”
宋杞和问:“他说了?”
“嗯!”杜明昭将信折起收好,塞入随身的布包之内,“师父在琅州故乡,还需待一段时日。”
宋杞和点了头,应庚已将牛车驾到两人跟前,他先上了车,扭头又与杜明昭道:“走吧。”
杜明昭随即踩着坐入车中。
……
泰平堂。
“廖夫人,咱们医馆的玉肌膏都已卖光,余下的仍有几包玉肌粉。”何掌柜正与面前廖家的夫人交谈,“您看您是要这粉包呢,还是过几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