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来秦府所带不多,留宿一日秦夫人还多拿了一件新衣裳给她,衣裳一并包起,她走到外室喊了声宋杞和。
此刻宋杞和正绷着脸,神色莫测。
无他,杜明昭给他编了个麻花辫,他很厌弃这身打扮,几乎要忍到了极点。
杜明昭看出他所想,轻声安抚道:“咱们可以回医馆了。”
宋杞和诧异问:“这就走?”
“我与大少爷说过了。”
“好。”
两人同行去了秦府正门。
秦坚备好了两张银票,在杜明昭临走前将诊金递给了她,马车候在门口,只待两人上车起程。
“杜姑娘,老奴还想多叨扰你几日呢。”秦坚开着玩笑,“可老奴不得空,不便常去泰平堂。”
杜明昭回他,“可别常来,来我医馆的多是看病之人,秦管家要时常康健才好。”
秦坚笑着送她上车。
……
杜明昭与宋杞和终回到了泰平堂。
一下车,宋杞和半遮着脸直往后堂而去,看也不看前堂的何掌柜与医馆小二。
“诶,等会儿!”
何掌柜本一见个眼生的女子冲去后堂,还想喊住人呢,可转头便见杜明昭拔脚入堂,她道:“掌柜的,不必阻拦。”
两个小二又散去招待客人。
“小姐,那人你识得?”何掌柜疑惑至极。
“确实认得。”
杜明昭给宋杞和留着颜面,没将他女装一事告知天下。
何掌柜知晓是杜明昭的熟人,便不再探究。
在这时,林郎中推开侧屋的屋门,他走出直往杜明昭这面。
林郎中面色难言焦急,“小姐,有事想请你来一趟。”
杜明昭抬脚往侧屋走去,问他:“是来了病者?”
“昨儿就来过一回,小姐此前在秦府,小的也提过这事,今日他们又来了泰平堂,却是要我来坐诊。”
林郎中在半路边走边说:“可小姐,那人的病情……实在难言,只是我治不得。”
杜明昭淡道:“哦?”
屋中有稀稀疏疏的谈话声。
“不是,为何我见那小杜大夫就这般的难?啊?”
“唉……”
“天睿老弟你说,我这段时日真是够倒霉催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染这一身毛病惨透了,还见不到大夫!”
“好了,哲哥你稍安勿躁吧。”
“我哪安心的下来?若非你说小杜大夫妙手神医,我岂会眼巴巴跑来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