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杜家要再来闹,我们就打了他们回去!”
杜明昭听得叔婶们全心相护,杏眸弯笑:“多谢各位叔婶。”
“成了!”
王婶子送走杜家人后折回,她满身轻松,一拍手道:“好,我们回头忙活吧!”
……
杜家人寻不着杜明昭,又遭药房众位叔婶驱赶,那是灰头土脸的只能回杜家本家。
可杜青山不甘心啊,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杜大宝咽气,转念就想起薛径亦在村中,马不停蹄便上薛家寻人。
杜明昭是清净了,可薛径因而没少受杜家人折腾。
那面又是哭求,又是磕头的,只盼薛径能如杏林圣手还杜大宝一线生机。
薛径遭不住,只能去杜家,也是这么一看杜大宝,当即明了为何杜明昭说治不得。
杜大宝病气入肺,离咽气只差一步,再来求医问诊早已是无用功。
薛径直明他亦没辙。
杜家人却不信,屡次三番要拉扯薛径去往杜家,为这事,薛径的胡子都又白了大半。
这日子直到持续至第十日,杜家没再上薛家门寻薛径。
杜大宝咽气了。
杨润毅把这讯息带到药房时,杜明昭正在嘱咐一位婶子往药箱里堆放石灰和大蒜,以此吸收晒干的药草水分,更好防虫防坏。
王婶子吃惊问:“大宝人没了?”
院中几位叔婶彼此互相回看,他们虽听杜明昭说杜大宝无药可救,但杜大宝毕竟是小辈,乍一听村里又有一个娃儿与曹岩一般早逝,不免心生几分悲凉。
杜明昭自不会将个人恩怨带入抚平村,她淡道:“叔,婶子,你们先不必做活,上杜家看一趟吧。”
村里的习俗便是哪家做喜事与出丧事,各家都会奔去那户人家。
闻言,药房一众乡亲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儿,纷纷往杜家去。
杜大宝死前最后几日都是薛径来看的诊,有这个前提,杜老太再想找杜明昭赖皮都无济于事。
如今杜明昭在村中医术得到肯定,可她毕竟是小辈,极易受欺,但薛径不同,杜老太无论如何也不敢当着薛径的面撒泼。
杜家办丧事的这几日,杜明昭每日都在城中待到日落才归。
杜大宝头七的最后一日,杜明昭再度赶清早入城。
宋杞和作陪上了车,他的肩伤养了一个月后渐合生疤,更是一日都不肯再缺席。
“昭昭,你又没歇好?”
“嗯?”
杜明昭一双杏眸投来,她温婉的面容浮现几分疲倦,有何氏与杜黎护着,杜老太不敢明目张胆来杜家使坏,可每日早晨,杜明昭都能听到大公鸡的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