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小姐并未给容三小姐寻过大夫看病?”杜明昭才觉着奇怪,容芳华这花粉过敏可不像是第一回得的样子。
容熙华眯起眼回想道:“三妹还是头一回病的这样严重,以往至多咳嗽鼻塞,却无喘不过气的情况。”
“原来如此。”
若病属亦不知情,准确的对病因下定论有了难度,杜明昭改措辞就道:“三小姐的体质对春秋时分换季的花敏感,若有可能,大小姐尽量让她避开。今日三小姐下马车吸入花粉,病情才会加重。至于是树上花还是丛生,这云江楼外街种有丛花,但街边宅院亦有树花,不好判断。”
容熙华到底是长姐,杜明昭一番话她一听便懂,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杜姑娘解惑。”
“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该尽到的责。”
容熙华与容芳华了解过病情后,杜明昭是时候与两人作告别了,她福礼就道:“我还有事,告辞。”
两人目送杜明昭的背影消失在前堂。
容熙华摆手打发了云江楼的掌柜与小二,问容芳华,“三妹,还去二楼用饭吗?”
“大姐姐,我们回府吧。”容芳华经这一回病发,整个人病恹恹的,“杜姑娘都说了我得小心,我是如坐针毡不愿外出了。”
“好,那我们回去。”
“大姐姐,你说那位杜姐姐究竟哪里人啊?”
容芳华被容熙华牵走时,不时抬眼瞄两眼杜明昭离去的那处,她好奇极了,“她那气度又像是闺门养出的哪家小姐,可京中谁家会让嫡出女穿那样破旧的衣裳呢?总不会是庶出的姑娘吧,不不不,庶女怎会出府?”
只因杜明昭那身穿着很是与外貌不符,引得容熙华与容芳华两人瞩目许久。
容熙华貌美的脸浮起一抹笑意,她曲指弹了容芳华的脑门,“三妹想什么呢?”
“大姐姐作何打我?”
“那位杜姑娘口音都并非京腔,摆明不是京城人,怕是外地来的吧。”
容芳华抱着脑袋,默默“哦”了一声。
……
杜明昭从云江楼离开,并未径直回杜家。
她领着应庚,两人打京城的西街走去中街,将街道所见之处的酒楼、医馆都晃过一遍后,才往杜家的小宅院而回。
两个时辰后,杜明昭折返杜家所在的巷道。
两人一前一后往杜家走。
在这时,一辆马车自杜明昭的右侧驶过,那车刻意慢了步子,一人撩开车帘,车窗里露出半个脑袋,他问杜明昭道:“姑娘,敢问你可知这巷子里是否住着一户姓杜的人家?”
杜明昭还没开口回,应庚已是冷脸侧身挡在她跟前,随时作拔刀的姿势。
那人连忙摆手陪笑,“你们莫要误会,我们不是歹人,你瞧我家马车上头,可是有个张?你们若在京城里打听一番便知,我家老爷正是当朝的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