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问这事儿做何?”
“鼠疫不是因老鼠而起的吗?”
“是,鼠类是永阳城鼠疫的罪魁祸首。”杜明昭缓缓作解释,“西街病者的病情迟迟不见好,就和老鼠有莫大的干系,我需要你们进入每一间院子,先将屋中、院子的老鼠捉个干净,再做清扫。”
衙役们俱未开口,神色依稀有难言之隐。
有一位衙役主动问:“可杜姑娘,那院中不是仍有太医在医治病人,我等不好入院妨碍太医吧?”
可以说他问的乃是众人的心里话,当即掀起一连番的附和声。
杜明昭回道:“无碍,眼下西街的病人无需担忧,你们可随时入院。”
衙役就回:“是这样吗?”
“嗯,是。”杜明昭见衙役们最是忧心恐惊扰病人,因此她反复道:“我请你们除老鼠,也是为让病人好的更快,咱们西街才能尽快解封,还城中一个安宁。”
“好!”
衙役们听还有这样的好事,西街安则永阳城安,立刻表态愿意除鼠。
巷中留守的衙役戴好口罩,一个个持刀分批进入小院。
杜明昭凝望一干人等高大的背影,忍俊不禁。
不知道还以为是要上前线呢,谁知是为与鼠大战。
薛径走来杜明昭身侧,他喊杜明昭道:“杜丫头,我们去把屋中那些沾病气的物什给丢了。”
“是,师父。”
西街的大清扫,在这一日经由杜明昭和薛径的手拂开。
……
衙门里,孟伟再度回到书房时,此刻宋鸿信正坐在书桌等他带来的信。
孟伟扫过一眼宋鸿信旁边的桌子,桌上还有半干的墨砚,与几张要落笔却没能写下字的纸张,隐约还能瞥见一张明黄的信。他心中瞬间明了,宋鸿信如此急切,是和京城脱不开干系。
宋鸿信急着要回递朝廷。
孟伟便道:“太子殿下,自打杜姑娘和薛老留在西街,那面的病情日渐稳定了,衙役回禀道杜姑娘还带人给每处院子都配了熏香,再彻彻底底的清扫一番,是为祛除鼠疫病气。”
宋鸿信对杜明昭自然信心十足,他又问:“那病人的病情?”
“是在转安。”孟伟大半个月苦愁阴云,在得到好消息之时终是抹去了愁思,绽出了笑意,“杜姑娘说至多十日,西街的人方能痊愈,可送回各家。”
“好,这可真是太好了!”
宋鸿信激动之下拍桌而起,他按捺不住想要奔去西街的心,可孟伟拦住宋鸿信道:“殿下还是先留在衙门吧。”
“怎么,西街那边都无需担忧了,孤还去不得?”宋鸿信皱眉不快,“杜姑娘做的这样好,孤要当面夸她。”
孟伟余光瞥眼信纸,“殿下不是着急写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