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谨绝不会在陌生地点洗澡,周理安排的地方肯定安全,但看得出来,这是专门给周理留的房间。
套间,客厅和卧室均由单调的黑白灰构成,陈设低调奢华,期间点缀着周家经典的灿金墨绿色。
专门给周理留的
店名叫里念
严谨:避雷,再不进这家店了。
他痛定思痛地分析今晚犯的几个错误:首先不应该相信三组的鬼话其次出包厢之后应该直接回家而不是去卫生间洗脸再其次周理提出送他回家时他应当场果断地拒绝意识到周理跟朋友在这儿吃饭时他应该选择立刻离开以及最后一点不应该跟周理进这个房间。
最后又想:说来说去还是赖周理。
要不是他标记了自己,严谨也不会变着法地想怎么找理由避开与周理见面。
要不是周理标记了严谨,严谨也不至于答应陪三组的人参加酒局要不是分析处那一遭,同事也不会八卦地打听他背后的人。
由此可见,都怪周理。
其实严谨也知道,周理种种行为是在对他表露善意。如果严谨大方地接受,哪怕只接受一点点,他在周理面前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他在总台的日子都会顺遂数倍。
然而这种善意是严谨最不能接受的东西,各种意义上的不能接受。
严谨偶尔会觉得这样逼自己有些严苛,简便方法送上门来给他用,为什么不用呢?然后就会想起周理父亲给他起名的那一幕。
跟在周理身边,总得谨慎些,就叫严谨吧。
周理父亲极平淡的一句话如紧箍咒一般盘桓在严谨脑海中,当时不觉怎么,时隔多年后却频繁地在各种不经意间想起,于无形中束缚了严谨的一举一动。
说去去就回的周理过了半个小时也没回来。倒不是严谨想见周理,而是纳洛酮的药效就那么长时间,周理再不回来,等药效过去他就露馅了。
当严谨第二颗解酒药失效,第三次用冷水压下酒精带来的困意时,周少爷终于回来了。
周理一开门就看见严谨靠在椅子上,一脸朦胧困意。
严谨?!周理喊了一声,没收到答复。他奇怪地看了眼严谨,发现素日淡漠冷静的beta半睁半闭的眼中泛着水光,脖颈沾着水痕,折射出头顶吊顶散发的晶润微光。
周理擦掉严谨脖子上的水痕,接着一顿,在严谨侧颈停留许久,你怎么了?心跳这么快?
他横抱起严谨到里间卧室床上,严谨也没抵抗,周理又奇怪地喊了一瞬,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