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卡托,我们刚刚认识。”约翰介绍道,同为被挟持的人质,这种经历很难得,迅速拉进了他和叶良的关系,两人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现在几点?”叶良突然问出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没事,你登记一下信息,之后会有警察让你去记笔录。”雷斯垂德看上去很好说话。
然而,一旁夏洛克的眼神却猛地落在了叶良身上,声音平静磁性道:“十二点二十分。”
叶良挑了挑眉头,又问约翰道:“那座沉思者雕像多高?”
“不到七英尺……我看看笔记。”“六点五英尺(两米)。”又是夏洛克平静的声音。
叶良转念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笑了笑:“我之后会配合警方的,这边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业务要处理,我先走一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他和约翰交换了手机号,然后朝着夏洛克点点头,说道:“尽快吧,晚了他们就得跑了。”
夏洛克假笑了一下:“放心,跑不了,我给警察发了短信,让他们截住那两个人。”
雷斯垂德感到心底一阵不祥,一摸口袋,妈的,果然自己手机不见了,他怒瞪夏洛克道:“把手机还给我,还有你又用我的名义干了什么?!!”
一个“又”字,道尽了雷斯垂德这些年的无限辛酸。
“没什么,我只是让你那些蠢手下把早班经理和一个保安抓起来而已。”夏洛克假笑起来,指着叶良说道,“连他都知道为什么,不要告诉我,苏格兰场还是蠢得一无所知。”
雷斯垂德:心好累啊,麻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推理出来了吗?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案件哦~~今天二更放在晚一点(下午两点左右),这样可以让小伙伴们有充分的猜谜时间。
第66章法外狂徒10
在场一共四个人,当夏洛克和叶良互相打哑谜之时,雷斯垂德和华生再次感受到被福尔摩斯智商压制的恐惧,尤其这家伙从来不会好好说话。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夏洛克说话确实容易噎死人,不了解他的人,会感到被冒犯,从而对他生出恶感。
但只要仔细一听,在怼人的话语中却带着一股求表扬的骄傲感。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以全班第一的速度拼好了玩具,抬着下巴,不屑一顾,小眼神却一直往老师那儿瞥。
而夏洛克看着的对象,正是他身边的好军医,约翰·华生,他一副等着华生提问的样子,而后者从善如流,真的开口问了。
雷斯垂德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就像每一个对熊孩子头疼的父母。
夏洛克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更亮了,接着用唱rap般烫嘴的语速,解释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们检查过整个银行,除了正门,没有任何别的出入口。所以打碎沉思者雕塑的一定是内部人员,也就是那晚上的保安,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等等。”约翰打断道,“保安都是两个人一组,而且打碎雕塑有什么用呢?”
“eon,约翰,动动脑子,我们一起询问了那两个人。事发时,叫科林的那个保安先听到响动赶过去,而另一个保安则按下警报之后,才跟过去,给人感觉他们两个好像是一起行动的。然而,却是科林先打碎了雕塑,接着再装出一副听到响动才赶来的模样。”
“回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如先问问这位先生,他为什么要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顿时,三个脑袋都转向了叶良,突然被点名,叶良愣了愣,才说道:“我的生物钟比较固定,十一点半过了就会想吃饭,刚才在银行的时候,我肚子饿了,墙上的钟显示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不太可能,所以,我猜钟表的时间被认为调快了。”
“在这之后,过了约莫四十五分钟,但我出门后询问福尔摩斯先生,却得知现在才十二点二十分,所以确定时钟被调整。”叶良平静道。
华生医生雷斯垂德探长:……虽然但是,你的干饭生物钟也未免太准了一点吧?你到底是有多在意按时吃饭的问题?
叶良继续说道:“虽然现代人都有手机和手表,但银行钟表依旧是很重要的一个物件,按理说银行经理会定时检查,不会让挂钟出现不准时的情况。”
“所以,挂钟一定是这两天出的问题,再联系你们说,前天有人闯进来打碎沉思者雕塑的事情,我目测那个挂钟的高度是七英尺左右,所以询问福尔摩斯先生,雕塑的高度,得知沉思者的高度是六点五英尺,如果是一个成年人站在雕塑上,正好手指可以拨动钟表。”
华生恍然大悟,然后又疑惑道:“结合起来,那天晚上是保安科林踩着雕塑调整了钟表,却又不小心打碎雕塑,让自己的同伴发现异样,按响了警报,可科林为什么要调整时间?”
夏洛克轻笑了一声,看向帝国银行摆在门口的广告,说道:“那就要联系今天这场荒谬的抢劫了。匪徒既没有拿走任何钱财,除了保安和白班经理外,也没有伤害人质,只提出了看上去极为合理的正义诉求,又有斯德哥尔摩症的人质求情,还占据了舆论导向。雷斯垂德,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会怎么判?”
怎么判?判还是要判的,但绝对是最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