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怜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嘻嘻起来,那个人好慌啊,大概这三天也不太好过吧,他想求我给他作证,哭得都跪下了。
宴怜:我说我当然会帮助他的。
他好开心啊。宴怜唔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味: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我十分感激呢
所以他没注意,我把换下来的药藏在了他的旧衣服里
苏蕉脊背发冷。
当然,那件衣服被哥哥发现啦。宴怜吃吃笑了,说:他被哥哥打的好惨,在icu住了四个月都没能出来呢。
宴怜轻叹了口气,可能这辈子都得坐轮椅了,像之前的我那样。
苏蕉瞳孔一缩,他之前在苏家的时候,是听说过宴无咎年轻时把刘家的少爷打进icu的传闻。
那个刘少爷,现在还要靠轮椅才能出行。
却没有想到背后的推手竟然是宴怜
都怪娇娇今天想要偷偷溜出去,还跟哥哥在一起宴怜摩挲着手指,意味不明说:让我有点生气,才想起了这桩听起来不太能让人开心的事情。
我是不是不该跟娇娇说,瞧娇娇冷汗都出来了。
宴怜笑吟吟的给苏蕉擦汗,手指抚过那细白的肌肤,如同抚摸最上等的真丝绸缎。
有这样吹弹可破的皮肤,难怪会觉得书纸粗粝。
呃苏蕉唇抿紧。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宴怜的时候。
那时苏家受邀参家宴怜的回国庆宴因为烫伤的脸,这种宴席苏蕉都是不会参加的。
但那天,宴家指名道姓要苏家带上苏蕉。
被迫参加了回国宴后,苏蕉戴严实了口罩,一直躲在露台上,也没在乎谁是小少爷大少爷的。
后来晚会过半,客人们都去了花园,他才松了口气,从露台后出来,就看到了不小心跌倒的少年。
大抵是没有注意露台的台阶,他一脚踩空了,摔得很厉害。
四周没人注意这边。
苏蕉犹豫一下,上去把人扶起来。
那少年就是宴怜。
少年茶褐色眼底微带水意,看起来可怜兮兮,苏蕉很怕自己的脸被人看到,扶起他的时候,也一直低着头。
宴怜轻柔的请求:我可以摘下你的口罩吗?
苏蕉果断拒绝:不可以。
于是他就看到,原来可怜兮兮的,柔弱的少年,表情瞬间就变了。
苏蕉以为是自己拒绝的语气太过严厉,刚想解释些什么,少年一把扯掉了他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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