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那边把电话挂了。
宴无咎对着手机,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更是让他心情不畅。
哥哥。
宴无咎抬起眼。
因为注射过过量的镇定剂,宴怜说话的声音有些慢吞吞的,蕉蕉听起来,非常讨厌你呀。
一字一句,听起来十足嘲讽。
宴无咎的视线缓缓掠过医院被刷的雪白的墙壁,以及身上绑着重重束缚带的宴怜。
宴怜穿着病号服,茶褐色的眼睛弯弯的,似乎还带着笑意,只是不达眼底。
宴无咎没回答他的挑衅,只是问:为什么病没好就要回来。
因为很思念哥哥啊。宴怜说:哥哥对我好,所以我很想回来看看哥哥。
宴无咎目光变冷了。
宴怜说:好吧。
他微微侧过头,因为国外太无聊啦。
宴无咎:好。
宴无咎拿出一枚护身符。
宴怜的目光定在了上面,眼神一瞬变了。
宴无咎:这是苏蕉给你的护身符吧。
宴怜这次没有说话。
你早就就知道他是谁。宴无咎说:你对我故意隐瞒,并且蓄意欺骗。
宴怜轻出了一口气:啊是呀。
宴无咎:为什么?
因为
宴怜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
那是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属于人类的情绪一下就消失了,仿佛揭下了一层面具,看着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恐怖。
因为他很喜欢勾引你呀,哥哥。
宴怜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幽幽的说:他明明是我的,可是一次一次当着我的面勾引哥哥。
我很生气啊。
哪怕我跟他说,哥哥喜欢他,只是因为他长得跟哥哥喜欢的神明很相似,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呢,做了坏事,受了欺负,第一时间,还是想着要跟哥哥求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连情绪也没有。
可是哥哥被勾引了,也很开心呢,嘴上骂着蕉蕉,说他贱,说他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可是身体却很诚实,从没有推开过蕉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