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根据柳涵一给他的,顾西楚的地址来这里的
等等?顾西楚?
苏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把柳涵一怎么了?
苏蕉能感应到,柳涵一并没有死,依然和他有着若隐若无的供奉者联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因为眼前的「宴怜」也和他保持着一样的联系,但宴怜显然已经不是宴怜了。
柳涵一?祂念了这个名字,轻轻笑了,啊,你说的是那个满心不甘,却只能在地上匍匐的可怜蝼蚁吗。
苏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东西,只是皱眉看着他。
有一瞬间,苏蕉觉得祂是宴怜本人,但又有很多时间,他又觉得这是错觉。
确实。祂像是对自己的衣服有些好奇的样子,一边说着话,捋着自己的校服。
他的手指明明没有任何伤痕,却能在干净的校服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血迹,本来地址不是这里。
苏蕉盯着宴怜身上那校服上发黑,又随着时间渐渐消失的血迹。
错在,他突然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东西。
祂微微笑着,温柔的给苏蕉说着正常人完全听不懂的解释。
苏蕉:你在说什么?他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祂一定不屑去说这么多。
可是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很可爱,祂喜欢他有些偏冷淡的声音,喜欢他不耐的,害羞的,惊慌的,或者是皱眉的表情,喜欢他无意识抓衣角的细小动作,祂想和他多说一点话,或者,很多很多话。
祂恨不得把一件事说得更加晦涩难懂,似是而非,让懵懂的,还年幼的天灾神明露出更多困惑不解的表情,让天灾神明的求知欲暂且打破恐惧和慌乱,让他知道更多有关祂的事情
对于祂这样的存在,知识与其说知识,不如说是束缚其他存在的枷锁。
就像操纵命运之人会为命运所操纵。
知道祂的同时,也会为祂所知。
苏蕉发出疑问后,「宴怜」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很诡异,很直白,也很惊悚。
苏蕉把胳膊上的兔子用力扯下来,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想着怎么跑。
祂仿佛没有发觉他的动作,祂舔舔红润的唇,温柔的说:他想到了象征我的红色的太阳和月亮。
啊!
苏蕉忽然叫了一声,你身后
宴怜歪了歪头,往身后看。
苏蕉把兔子玩偶狠狠的朝对方砸了过去,扭头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