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蕉下意识的别开了头,不让他摸。
苏迟眠的手微微一顿,琥珀色的眼睛微微闪过一抹压抑的情绪,但他抿起唇,还是把苏蕉的脑袋扶正。
别闹。他的嗓子哑着,带着仿佛几日未曾休息的疲惫,不太高兴,但还算温和,你昏迷了好几天,一直高烧不退我看看你还发不发烧。
少年顿了顿,没再反抗了。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有些凉意,像高山微融的雪。
他很快收回了手,眉头紧紧皱起来:还是很热。
于是很快很多医生过来了,讨论着什么治疗方案,中间混杂着「流感」「高热」「传染」之类的话。
苏蕉没太仔细听,只是望着窗外。
在下雨。
玻璃窗前放着一盆粉色的多肉,透明的窗户滑落着雨滴久违的世界,久违的身体。
明明没有过多久,却仿似久别重逢。
也许打的吊水管用,苏蕉的烧终于退下来了。
苏蕉被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苏蕉没想到自己居然严重到需要住icu。
苏迟眠在一边给他削水果,眉头一直锁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话总是少的,苏蕉不问,他就不解释什么。
只是摆着一张冷淡的臭脸,活像苏蕉欠了他八百亿
显然,他希望苏蕉主动问他为什么会生病,然后他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接着让苏蕉给他道歉,保证注意身体,然后他再以哥哥的身份教训一下不注意身体的弟弟
啊,大概是这样的吧。
苏蕉漫无目的的猜测着。
不过,苏蕉恶趣味上来了,他就是不问,他什么都不说。
也许真的只是苏蕉无聊的猜测。
即使苏蕉一直沉默,苏迟眠还是从头到尾一直都没说什么,只是细心的照顾着他。
一日三餐由家里的阿姨带过来,他给他摆好碗筷。
苏蕉身体虚弱,不能下床,也不能上厕所,他就带着他去,但是苏蕉不喜欢别人看着他上厕所,这个时候就让苏迟眠到外面去。
怕苏蕉无聊,还给他带了switch。
日常就是苏蕉在那边打游戏,他在一边办公。
苏蕉打游戏打厌倦了,他就打开了医院电视。
于是他知道他生病的原因了流感。
前不久,a市忽然刮起了流感,很多人都高烧生病了,而且这流感很邪门,不致命,但会让人发高烧,几天几夜,有人烧傻了都不稀奇。
苏蕉显然就是中招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