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第二层都是之前还在网吧,现在却躺在床上虚弱发热的病人。
他们多是青少年,躺在病床上,脸颊苍白,身体虚弱,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这一遭,实属无妄之灾。
苏蕉握住病床上一个少年的手。
闭上了眼睛,调动神力
一片黑暗的世界里陡然亮起了无数星星,四面八方嘈杂的祈祷与信任接踵而来,而苏蕉空着的那只手虚虚一抓,便从万千嘈杂的泥潭中,找到了想要的那颗星。
一颗闪耀的,残破的红月落入怀中。
那一瞬间。
好似又回到了那日的山中,灿烂星光漫山遍野,荒川野谷藏着凉风,模糊的神明披着绯红月光,羞涩的赠他玫瑰与红果。
苏蕉再睁开眼,眼瞳已经是与血腥神明如出一辙的红色。
他看到了蒙在这座病房的红色迷雾,缠绕不去,在人们身上纠缠不清。
他朝着那片迷雾一抓,那雾就轻轻消散了。
做完这一切,苏蕉松了口气,一回头却愣住了。
宴怜?
不,不是宴怜。
他眼瞳是纯澈的红色,就这样,朝着他微笑。
苏蕉骤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喃喃说:兔子神?
他弯起了眼睛,很纯澈温柔。
现在
他很轻柔的说:要比朋友,要好一点了吗?
他明明是宴怜的样子,说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用很缓慢好听的节奏,在苏蕉刚想回答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影如碎星般消失了,原来的位置,只留下了一枚红月。
只是这枚红月,比之前更完整了些。
苏蕉怔怔的,一时无言。
奇迹般的,那些让整个医院都很心慌的疫病,还没到晚上,病人们就已经全部康复,检查不出任何毛病了,连夜就出院了。
甚至因祸得福,体内的抗原含量还升高了,以后再也不用怕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发烧了。
就像突然高烧那样离奇,痊愈也非常突然。
苏蕉这个假病人自然也是早早的出院了。
但是手机的事儿,苏迟眠显然记着呢。
苏迟眠:为什么加了老师的微信?
苏蕉:方便交流。
苏迟眠冷笑了一声:这是你们学校请来的美术顾问吧?你们交流什么?怎么?不打游戏,要改学画画了?
是啊是啊。
苏蕉立刻打蛇随棍上:我这不是想进游戏公司嘛,我听说学好画画可以去游戏公司当原画师呢,我这不得跟老师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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