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姗姗,说从来没喜欢过自己的时候,真心实意,可她在自己面前表露的那些爱慕羞涩心动——女人果然是天生的伪装高手。
他现在还是找不出她的漏洞来呀。
前因后果理清楚,并不能改变他被丢下水的悲惨结局,全身无力,一丝求救也发不出来,何况这个时候这个地界,向鬼求救吗?
石头带着他向水底沉去,幸好那男人不是练武的能搬动的石头不会大到像磨盘,却也不小,足够将高远彻牢牢的牵制在水底,过上个几天几月几年,湖水腐蚀鱼虾啃噬的,便是白骨重现人间,谁又能知道他是谁?
假如他没开挂的话。
但是!
前天才开的新挂呢,郝大师出手,从来就没有不灵的。
所以,在高远彻沉浸在背叛的痛苦和愤怒以及死亡的绝望中的时候,在他甚至没发现明明已经入水为什么湖水没有冲入他口鼻肺腔的时候,在那石头势不可挡的沉到底又懵懵逼逼被扯上去的时候,高远彻都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新鲜空气卷带夜的寒凉冲入他的鼻腔肺脏和大脑。
阿嚏——好冷啊。
后知后觉,他浮上来了?
高远彻眨眨眼,狗男女给他捆得不是石头?
当然是石头,这会儿,觉得被冒犯了尊严的石头正死力往下坠呢,可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大力愣是让它只能在水里不着底的乱晃荡。
石头:我是石头,石头沉水底是自然规律,讲不讲科学?
呵,只讲科学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讲讲玄学?
冰冷的湖水一激,高远彻来了力气,挣扎:“救命,救命啊。”
手脚皆被捆住,他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头拱来拱去罢了,半天,夜色浓重到水天一色,高远彻泄气的停了下来。
不知哪里飘来的云,将月挡住,世界一片黑寂,不能更糟的境遇竟让他心静下来。
一静,终于想起思考不同寻常的诡异之处。
石头,还在自己脚底坠着,绳子绷得直直,自己的头,仰面朝上,半部分脸露出水面,整个人恍如一根竖着的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水波在脸颊荡啊荡,荡在头发里冰凉又微微的痒,荡在下巴上他能感觉到胡茬在暗夜里的生长。
荡着荡着……咦,总有些地方荡不到呢。
他试着偏头,靠近鼻子的地方贴近水面,水避了过去!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