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功,这样的表达,郝灵敢说,即便是一个陌生人,与这画像朝夕相对,都极有可能深深爱上画中人。
更何况本就情深的上官鸿,佳人已去佳人的影像却日夜相随,郝灵突然就明白了,上官鸿为什么说一辈子只爱白梦兰一个。
可能,他真的只爱她一个,别人,不过是一种宣泄。
但,怎样的一往情深都不是残害别人的借口,哪怕直接动手杀人的并不是他。
灵灵灵:“鉴定,发现极高价值古老油画一幅,宿主要不要收藏?”
统子的本能,见到好东西就想收为己有。
郝灵无语:“任务不做了?”
灵灵灵:“咳,随口一说,不必当真。”
郝灵欣赏着画像:“别说,白梦兰确实漂亮,这若是放在皇帝后宫,封个妃得带个贵字,这样蕙质兰心高洁出尘的女孩子,确实少有人比得过,难怪上官鸿念念不忘。”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皇帝,有那个本事和条件阅尽千帆,对某些人来说,惊鸿一瞥是一辈子的念念不忘。有过这样的未婚妻,确实难对别的女子再动心。
画像上的白梦兰宛如活人,不是活人被封在里头的那种惊悚的像,而是隔着时光长廊她在记忆的柔光中道不尽千言万语无法割舍的那种像。
此时上官鸿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静静凝视画像。画像也静静凝视他,还有里头的白梦兰。
一时间一种蜜色的氛围流淌室内,那是任何外人插不进的甜蜜气息。
郝灵:“所以,他是怎么在一墙之隔的画室对别的女人下手的呢?”
灵灵灵:“憋不住了?”
郝灵:“……灵灵灵,你再也不是以前的统子了。”
灵灵灵:“一点基础常识而已,你是看不起谁。”
郝灵咳咳:“你看白梦兰的手腕。”
灵灵灵去看,画像上白梦兰穿着的是改良版的旧式服装,少女的款式本就好看,更何况白梦兰长了一张乞丐服都掩藏不了的美丽脸庞,这样的脸,什么衣裳都不能喧宾夺主。
她放在前面的右手腕上,袖口半遮半掩,雪白皮肤上一截红绳露了出来,红绳上穿着一粒什么,被袖子遮住只露出一点黑色来。
郝灵:“这个东西,应该不简单,看这红绳的颜色,是她长久佩戴的,真东西应该随她下葬了。唔,他们流行怎么葬?”
灵灵灵:“土葬。去挖坟啊?”
郝灵:“有何不可,真是好东西的话。”不过她又说:“应当也不是多好的东西,不然白梦兰只是在画里没真正活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