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爹隐约懂了。
牛芳芳把银票推给他:“爷,咱得有家业,老牛家的家业,伯伯伯娘们有长久的进项,兄弟们才能长久的进学。”
牛老爹:“你不愿意出力?”
牛芳芳:“爷,读书人名声最重要,上慈下孝,当官的就看这个。”
怎么慈?首先你得养啊,养好了啊。
牛老爹盯着那银票开始算计:“如今田地贵啊,一百两看着多其实买不了几亩地。”
这是要她出更多?
牛芳芳气,扶不上墙的烂泥。
“爷,除了络子赚的钱,明面上咱家可不能再猛的多银子了,村里人现在已经很眼红了,奶说好些人都来打听。爷,你想想,咱家猛的比村里都富了——”
牛老爹想,立即哆嗦:“不行不行,太招眼了。”
万一贼进屋把人全砍了呢。
牛芳芳心累,不点不明啊:“所以,咱家得做点啥,做点啥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慢慢有钱才正常。不然年底哥哥们全去读书,村里人把账一算——”
“嘶——还是你想的周到,你说吧,叫你伯伯们去做啥?”
牛芳芳:就我一人想?你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
她的眼神里太明晃晃的鄙夷,牛老爹老脸一红,烟锅子一挥:“开会。”
自此,牛家各房人口奔上了红红火火又磕磕绊绊的发家致富路,他们想的开,反正本钱不是自己出,就算赔了也有人填补,还能再拿钱再做生意,做就做呗,怎么都是自家稳赚不赔。
各房媳妇更是想法设法把钱往自己腰包搂,反正有牛芳芳这个大牛人,亏点她给填上不就行了?
因此牛芳芳被牛家的人和事折腾的鸡飞狗跳,后话再提。
眼下,牛芳芳紧把牛老爹,提前告诫他:“读书人,名声最重要。咱不能真正成了商户,村里的地不能丢,只要有余钱了,立即买地。爷,你要做乡绅。”
这话与牛老爹的心思不谋而合,老辈人眼里数地最值钱,数地最稳当,他应承下来:“芳芳,你屋头的银子不然拿去买地吧,你爹娘听你的。”
牛芳芳心道,赚钱听我的,花钱可不听我的,要不是用不再赚钱不再去舅家威胁,蔡桂花一个铜板都不会给我留,手里没钱我怎么东山再起费力筹谋?怎么给自己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