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上前一步,目视众人:“无论我母亲如何惹争议,身为人子,我必然要为她报仇。”
庄主夫人冷笑,装得多孝顺似的,真孝顺把你爹一刀捅死呀,甭管哪个爹。
她自己心里也知道,猫偷腥真怪那腥?不过是气男人不忠贞又嫉妒暗记太美,自己拿不起放不下。
她才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不错,杀了我母亲的人,统统要死。”
一道淡蓝身影闪了进来,正是张义光的双生兄弟越青欢。
只见他长着一张张正道十五岁时的脸却截然没有张正道一丝正气的模样,反而眉清目秀唇上涂朱,身上衣裳更是轻薄透锁骨若隐若现。
庄主夫人更扎眼了,每次她见到越青欢,就觉得自己记忆里的张正道被毁去一次,被毁去的次数多了,她都快要记不得张正道年少究竟什么样了。
越青欢是魔教中人,按说第一庄他不能进,谁让他和张义光关系特殊呢,更何况大家都认为这个才是庄主亲生的,有时便睁只眼闭只眼。
张正道见到越青欢不悦,却也从来没有阻拦过。
同样,张义光去魔教也是这样的待遇。
张义光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两人本是亲到不能再亲的亲兄弟,偏偏黑白立场相对,在一起的时候不少,却难和乐相处。
越青欢眼波流转,邪邪一笑:“母亲出事,父亲大怒,已经处置了派人追杀母亲的教主夫人。我来看看,另一个凶手有没有人管呢。若是没有,我和父亲自当亲手为母亲报仇。”
什么?
越小风处置了教主夫人?
庄主夫人心一动,唰的看向张正道。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男人,她可太知道这个男人多爱跟魔教教主攀比。应该说,这两个人多爱较劲。起先是这个抢了妖女一年,那个必然要抢回来一年多一天,后来发展到任何事情都要比,眼下这些天,两人还在比着手下抽来的人头银子谁更多。
他若是——
“越小风怎么处置的他夫人?”果然,张正道沉声问出。
庄主夫人心一沉。
“一纸休书休了去。”越青欢面无表情道。
其实他不开心,既然让那个讨厌的女人走,为什么不让她生的孩子一起走?苦口婆心跟他说什么骨血父子血脉兄弟,还不是动心了。
庄主夫人略松一口气,只是休书,却听越青欢又道了句:“一个不再是教主夫人的女人独身上路,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庄主夫人心又提了起来,目光紧紧定在张正道脸上。
张正道在沉吟。
这个没节操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