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冷清。
此时,某一栋中规中矩的别墅客厅里,沙发边上靠着一个手脚被捆绑,嘴唇被胶带封住的穿着睡衣的漂亮女人。
听筒的“嘟嘟”声来得猝不及防。
翟远愣了愣,才阴沉着脸锁了屏,偏头朝女人露出冷冷的嘲讽笑容。
“这就是你老公说的话,害怕吗,后悔嫁给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有些疲了,打算立个flag参加这个月的周末日万活动,各位小可爱多多评论好不好呀qaq
码字累了看见多出一条评论真的超开心,很有动力的,请赐予我日万的动力吧(╯‵□′)╯︵┻━┻
第三十六章
“这就是你老公说的话,害怕吗,后悔嫁给他吗?”
梁映真还很懵,眼神有点呆,眼泪先于意识已经流了出来。
她被人丢在沙发边上,背抵着沙发边倾斜着,因为腿被捆住也无法施力坐正,眼角的泪渗出很快爬满一张脸。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毫无征兆。
好好的在家里睡着午觉,她还觉得今天睡得特别沉特别香,醒来时整个人被笼罩在睡袋里,似乎在卡车后车厢,颠簸不停又有难闻的气味。
车开了多久不清楚,意识还很昏沉,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下,下车时她终于回神开始在袋子里挣扎了下,很快脑后被人用什么敲了一下,又昏过去。
再醒来就是在这栋地上还有灰尘的别墅,窗外照进的阳光都染上尘埃,飘浮可见,似是久无人居的地方。
从被睡袋里拉出来粗鲁甩到沙发边上,她就很害怕,一直竭力忍耐,不敢哭,怕哭声惹中年男人烦然后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一直忍耐,死死咬着下唇睁大眼睛不敢哭。
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同处一个客厅已经让她很惊慌了,却不及接下来电话里熟悉的低沉男声带来的冲击大。
“映真,你要记住,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脑里还记得这句话,也记得两人温存的时刻,他怀抱的温度和目光里的柔情。
那么,她在的地方是不是他的家呢。
下意识为他的话开脱,会不会只是拖延时间,会不会只是不喜欢情感外露,会不会……会不会……
独自一个人被人闷进睡袋丢进陌生客厅,巨大的恐慌和电话里男人轻松不在意的巨大悲伤湮没了她。
不想哭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还是不敢出声,安安静静地流泪,怕惹男人心烦连啜泣也不敢,默默在倒在沙发边上安静流泪,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苍白的脸如同持续有流水淌过的花朵,娇弱而惹人垂怜。
梁映真的眼泪在翟远意料之中。
女人么,没几个听了枕边人如此无情的话还能无动于衷的。
翟远被傅审言先挂断电话起先很愤怒,看见他的老婆手脚被捆绑倒在一边地上哭泣,没有反抗之力的羸弱姿态,那点愤怒倒是被自然消下去不少,生出些许满足和快意。
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个女人就是傅审言的妻子,而她却毫无尊严地被自己困在几乎不会有人来的深山别墅。
他蹲下,拿手撩了撩她贴在两边被汗水润湿的头发,她立刻眼露惊恐和胆怯地往旁边手脚并用地擦着地板的灰尘艰难蠕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眼泪更汹涌。
“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翟远冷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要嫁给傅审言呢,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他仇家太多了小姑娘。”
梁映真浑身微微颤抖着,在地板的灰尘上很慢很慢地挪动,心知如果他有歹念她逃不掉,却忍不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翟远拿出手机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半掩着大门,站在门口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客厅确认她的位置。
梁映真松了口气,缓了缓,努力平复情绪,试着去探听门口的电话说了些什么,她不敢靠近,那样也会太明显,只好在原地静悄悄地留意那边的声音。
窗外几只鸟飞过,叽叽喳喳的小段声音飘了过去,却还是听不清门口的电话。
她转了转眼珠,透过客厅两边的窗户看见窗外一片淡淡的蓝紫色小花在枝头,是江城的市花蓝花楹,她突然又安心一点,看来大概率还在江城。
这点莫名给了她一点勇气,慢慢地用身后反剪被绑住的手指点着地板,撑着上身一点一点用力气坐直,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说来真是奇妙,韩真佩上一本漫画《执迷不悟:强扭的瓜最甜》女主逃婚后被男主抓回一栋别墅囚|禁,女主利用别墅里现存的东西试图再度逃跑。
当然最后都失败了,毕竟韩真佩强行要让男女主he。
可现在身处这个环境,梁映真的大脑开始努力回忆,漫画里女主都做了哪些事,用了哪些东西。她没有经验,只好借鉴一点漫画女主的经验。
日头西落,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客厅,照亮目光所及的每一处。
这栋别墅显然有些年头了,欧式装修风格和屋里的呈设颇有点老旧,也像是曾被人为地拿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偌大的客厅只有沙发、壁炉和茶几中央下方的积了厚厚一层灰、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地毯。
再无别的东西。
梁映真有点泄气,显然想要借鉴漫画的念头不现实,这么空旷的客厅除了沙发茶几、壁炉和毛毯什么也没有,漫画女主那样主动打破一个瓷器,悄悄藏起锋利的碎片隔断捆绑的尼龙绳显然不行。
眼神微微流露出失望,果然漫画和现实有差距。
陌生的中年男人在门外打了许久电话,她不禁忐忑,目前在这座陈旧的别墅里只看到他一个人,这么多电话,是不是还有别的人牵涉其中?
电话里听出男人和傅审言有仇怨,如果还有别的人,那么会是谁呢?
梁映真努力去回想,这才发现,即便是傅审言的妻子,其实她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虽然跟着他出席过几次宴会,但每次去都是作为他的太太在旁边微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