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剧痛,艾尔维斯眉头微皱了皱,叹气一般笑了一声,你是吸血鬼吗。
危野吐出嘴里的火锅汤,不是。
吸血鬼在这片大陆是一种低级魔物,他倒是有吸血鬼使役。
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対方正式的回答让艾尔维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救人时没多想,所幸没白好心,救的人没有丢下他,甚至甘愿为他试险,艾尔维斯并不后悔。
明明身陷险境,不知为何,有身边的人陪同,他感到少有的轻松。
笑扯痛了伤口,高贵的圣子第一次倚在墙根席地而坐,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胸膛缓慢起伏。
怀里的珠子坠在脚边,照亮了黑暗的隧道,墙壁上花纹在他眼中天旋地转。
周围一切飘忽,只有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格外鲜明。
艾尔维斯侧头看向气息的主人,目光微怔,危野吐出最后一口被暗系元素侵蚀的血,迟疑问他:很疼?
没得到回答,危野想了想,再次凑近,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漂亮的长发垂下,似月光洒落了满怀,艾尔维斯怔怔看着,发现他纤长睫毛也是浅淡的银灰色,半遮住眼眸,像雪花扑簌。
艾尔维斯反应慢了半拍地想,好近。
谢谢。
危野吹了几下后停下,问他:有用吗?
他柔软的唇瓣微微红肿,镀着一层艳丽色泽。艾尔维斯目光闪了闪,移开视线。
此时的注意力还真的不在伤口上,胡乱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啊。危野忍笑,看他忍疼有点可怜,逗他玩来着。
伤口渐渐止了血,但没有包扎的布料,艾尔维斯还没反应过来,那身洁白的衣服又被一阵撕扯。
危野信心满满,然而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弱鸡魔法师,一使劲,衣服纹丝不动。
两双细白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浮出一片通红。
危野:操,丢脸。
艾尔维斯低笑一声,我的衣服是炼金制品,附了符文,是比普通衣服坚固一些。
稍微保全了一点儿面子,不过危野有预感,普通衣服他估计也撕不开。
他重新摸出一把匕首,把自己贴身干净的衣服裁下一条,缠在艾尔维斯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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