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本来不是一个人的,但是……
“啊!我知道了!”莫寻一敲掌心,“你和铁婶儿他们走散了,于是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家了,对吧?”
“啊?”夙月讶然抬头。
原来,莫寻是以为她和铁叔铁婶儿他们在一起……
这样也好。
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
“啊……嗯。”夙月含含糊糊道,“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之前,铁叔铁婶儿为了让他们玩得尽兴些,便将这附近的地图交给了祁蓦。
而如今,祁蓦扔她一人在这里,铁叔铁婶儿又早就回去了,她根本识不得回去的路。
“幸亏你遇到我了。”莫寻笑着说道,“正好我要回村子那边,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好的。谢谢。”夙月松了口气,面色也稍微缓合了些。
莫寻并不是刚好路过这里的。
他是因为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所以才跟到了这附近。
然后,他就看到了祁蓦。
之后的情况,他多少都能猜到了。
看到河边站着的夙月,更是彻底印证了他的猜想。
祁蓦那厮,果然是根本就不配娶妻。
折磨彼此,还以为是对谁牺牲一样。
……
从镇上回到村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要是一路都相对无言,未免还是太尴尬了一些。
莫寻无意于揭夙月的伤疤,便只是问了问夙月近日来在村子里做了些什么,又讲了些村子里的一些八卦,诸如村长家的儿子黄铁牛被打到吐血,被罚关禁闭一个月不说,还天天在小黑屋里说诸如“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总之,皆是莫寻说的多,夙月应的少。莫寻也并不恼什么,无非是不想这一路上过于尴尬,随便找些话题缓合缓合罢了。
莫寻说话语调向来诙谐,尤其是说起村中一些趣事时,夙月都忍不住轻笑两声。
许是这个原因,一路而来,夙月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一些。
哪怕,只是暂时的逃避……
“……于是,那头牛就再也不敢下水了,也不种地了,但是改行和马一起拉货了,据说跑得比马还快,反倒是被主人宝贝似的看着。”
“听上去,很厉害。”夙月掩面轻笑。
“是啊,原来他的天赋在这里,谁能想到……啊,到了。”莫寻停下脚步。
夙月抬头,这才发觉已经走到了铁婶儿家门前不远处。
敞开的屋内,坐着面色铁青的祁蓦。
她所逃避的那些,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