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知道应苍到底有怎样的想法,但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是无论如何都得对他保持警惕的。
说起来,应苍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存在感都低到极致。
在遇到周青松后,他就更加不爱说话了,每次都是站在人群外围,弯着那双媚意十足的眼睛笑看着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也就只有云从被发现的时候才让他多少有了些反应,只不过并没有对他带来太大影响,好像那惋惜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的装一下就过去了。
咱们去哪。
江澜终于缓过来了那股害臊的劲儿,小心的将手腕抽了出来,将自己的手塞进那温热的掌心,耳根的红意越发明显。
游宣倒也没拆穿他的小心思,只是稍稍松了下手,和他十指紧扣。
江澜脊背瞬间绷直,紧张到体温都控制不住的升高了几分。
上去。游宣道,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鲨鱼,找到上去的路了吗?
不远处探路的周青松满脸不爽的回头:能不能别老叫我鲨鱼鲨鱼的,你们一堆陆生就我一个水生,显得跟在排挤我一样
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极其精密的仪器,正冲着头顶的天花板扫描着,周青松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喜怒,只是很轻的咋了下舌。
人不多,可以解决。
周青松扬了下头,走,跟我来。
兴许是因为当时应苍一脚给他踹进电梯送进地下室的缘故,周青松对这栋建筑极其熟悉,甚至能从旁边的研究员身上拆下他们的身份卡,带着几人顺着小道上楼。
电梯已经被刚刚那群发狂的实验体毁的差不多了,空荡荡的电梯井内一片漆黑,甚至能听到不知道多少层传来的嘶吼声,诡异到有些渗人。
整栋研究所已经被完全清空,只留下散落满地的纸质文件和某些还未断气,躺在地上□□的研究员们,原先整齐规矩的研究场所在经历了那场浩劫后,俨然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
周青松最先顺着员工通道赶到二楼,看到了个被实验体咬断双腿的研究员,对方只剩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向他伸出手,从喉间溢出些许带着血沫的字眼。
救、救
话还没有说完,周青松就抬手,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颗子弹。
麻烦。
周青松小声嘟囔了句,甩了甩还冒着烟的枪/口,将武器重新揣回自己兜里,嘴里还不停的诉着苦:既然都咬人了那还不把人咬死吧,还留一口气,还是我善良,结束了他的痛苦,要不然在这里苟延残喘那么久,也活不下去,白白浪费时间。
善良
叶楠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抱着那把awm乖乖的跟着他们走去,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那双棕色耳朵小心的抖了下,加快步子来到了游宣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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