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门框,一脸神秘的分析,祝高兴是凌晨四点跑回来的是么?
岑阙点头,是啊。
闫庭眯眼,他该不会,是去强人锁男反被锁了吧?
陆京淮拿出手机,我搜搜这得判多少年。
岑阙一脸无语,怎么可能啊,你俩有病吧,瞎猜什么玩意。首要任务是先去跟裴老师说一声,不过得换个理由,他脖子上的印子那么明显,肯定会被看到的。
闫庭摸下巴,对啊,他这一出山就找人睡,还没睡成,差点被掐死,这种理由说的出口吗..
陆京淮:我是说不出来。他晃晃手机,我给他点外卖了,你们要来份吗?蒸饺小笼包?
闫庭摆手,你买点粥吧,我来之前就点过包子了,路上呢。
陆京淮:行。那咱说啥理由?
岑阙琢磨了会儿,就说,祝高兴早上跑步时撞到了几根钢管,刚好撞到脖子。
闫庭竖起大拇指,聪明,妙极了。
陆京淮轻轻皱眉,是不是有点扯。
还没等扯得更圆满,岑阙就接到了方厉行的电话,他第一句就是,祝高兴跟你在一块儿吗,为什么挂我电话。
岑阙说的十分流畅,他脖子撞到钢管了,在休息。
方厉行:..撞到什么?
岑阙:钢管。
方厉行:哪里撞到钢管?
岑阙:脖子。
方厉行语气里满是压抑的冰冷,不想接电话不想见我就让他直说,用这么扯蛋的理由,骗傻子呢?
岑阙「啪」就把电话挂了,摇头,再想一个,方厉行都不信,说明是真的扯了。
闫庭出损招儿,要不,一会儿给他送包子的时候,让陆京淮掐着他拍张照,就说玩游戏下手狠了,差点给他掐死。
陆京淮掀起眼皮,不如这样,我先把你掐死,然后再掐他,危急关头他被岑阙救下捡回一命,岂不是更加有可信度?
闫庭:你他妈想掐死我?
陆京淮:出把力罢了。
岑阙:别再跟我爸妈一样吵架了,真的好烦。先回你们房间吧,等饭到了再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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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祝高兴没有睡觉,而是掏出了那本书,翻开,直接拿笔写。
你还在吗。
一分钟后,毫无反应。
祝高兴还是盯着看,耐心的等。
忽地,空白的纸页上出现了文字,一笔一划,极其缓慢。
一本书没有人看,那还称得上是书吗。
它停顿了下,接着写。
简直是天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