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她心道。
说回正事,轩辕昂肃了神色:“白蜡山秘境会压修为,只限元婴修士进入,其他就没什么,注意穿戴护体法器,跟着剑宗队伍就行。”
月白绣三色菖蒲衣袍的青年玉树临风,青春活力而又朝气蓬勃——但又不是冉克让引曜日月的那种仪度光容,而是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朗之气与天真烂漫。
她还记得曾经看到一半的原耽文是这么写的:晁文度看着大师兄深情的饱含着一汪热泪的双眼,数日以来因为元贞师兄对他生出的怨怼突然变得不值一提。他对自己说,你看,这就是你一直横眉冷对的大师兄,他爱你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你却还在因为暗恋之人和他同行意外身亡而耿耿于怀。
元贞不知为什么觉得他的心情极其明媚,手中持剑挥出尽是潇洒快意。
晁文度接过甲胄收起来,笑着回道:“我已经练完金诀剑术卷伍了。贞师兄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南疆吗?”
“是,师尊。”元贞微微躬身接过羽衣,眼角余光中轩辕昂手指似乎动了下,但还是按捺着没有言语。
p笪季:那是谁?男的女的?
元贞:……就我一个小师弟。
笪季:只是师弟?
元贞:……嗯嗯对。】
但原身与晁文度之间一些细节上的相处她并不清楚,所以只能尽量减少接触。
“谢谢师兄!师兄对我真好。”他又惊又喜,白皙的脸上泛起薄红,一想到之后要与元贞师兄同行就更是欢喜得不能自已。
没再多说两句,元贞就落荒而逃。实在是晁文度太热情活泼,偏生还将心底更深沉的爱慕压抑得极好,表露出来的只是单纯师弟对师兄的景仰亲近。
回天罡峰的路上,感应到储物芥中的通讯竹简有光芒亮起,元贞把它唤出来拿在手上。
自从冉克让和她在池阳城达成合约,两人就没有再联系过,这支通讯竹简是第一次有未读消息。狐哭竹是上等灵材,性韧耐磨,可容高阶术法,一般只有世家大派才用的起,上面镶嵌的和田籽料玉楼春牡丹雕件也是如可闻香,逼真非常。
竹简长约一尺,四指宽,最上方是白玉雕花,正中一整部分被打磨得平滑如宝鉴,此时荧荧显出一行字。
【冉克让:裴航在塔木陀之前去过南疆。】
元贞有些惊讶,没怎么动脑就回复他:【具体哪里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去南疆。】
【冉克让:清流剑宗派你去白蜡山?正好。】
【元贞:什么正好?】
【元贞:你怎么知道的?】
【元贞:裴航去的是白蜡山?】
【冉克让:有人拿着崆峒道人的符阵功法找渠道倒卖找到我这里来了。】
【元贞:白蜡山不是刚现世就被封了吗?他在白蜡山也待过?】
【元贞:还在吗?】
过了有一阵,她才等到新消息。这回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符标,她刚用神识轻触,冉克让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还带着闷闷的轻笑。
【冉克让:*(元贞,你得帮我。)】
他嗓音条件极好,是音乐剧男a角会有的那种清冽,磁性。
【冉克让:你去找天微峰的薛炎,就说有人托你给他带话,前年三月廿一在弘农买的消息有了,东西在武德。】
【元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