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浮就把郁谨抱到了被遮得不透一丝光亮的窗前。
在看到那双手套的瞬间,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柔软的心房在一次次泵血中愈加膨胀,只要轻轻一戳,就能猛然溅开腥甜的黏液。
双腿笔直有力,黑色皮鞋泛着光泽,胸前一支镶有灰宝石的冰冷胸针。
他慢慢的,又不容抗拒的,一点点扒开了郁谨死搂在他腰间的手。
身体比理智先行一步,郁谨下意识一把扑上前去,猛地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腰肢。
银链在他突然的动作间发出刺耳声响,郁谨充耳不闻,喃喃道:“别走……”
郁谨望着陈浮的双手,脊背开始轻轻战栗,花穴甚至止不住地渗出了清液。
……和能让人轻而易举沦陷、臣服,只剩纯然空白的大脑,心甘情愿跪倒在地上虔诚亲吻皮鞋的,绝对的色欲。
手套上微微闪烁的光泽,象征绝对的霸权与绝对的控制。
“没有!没有……你不要……诱导我……”
没等他回想起那句狂妄的“早就诱惑不到我了”,更来不及搭建简陋的心理防线,陈浮就一步步走了过来。
恐惧与兴奋在血液中横冲直撞。陈浮要做什么?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郁谨的呻吟混上惊叫,喘息瞬间带了哭腔——陈浮走动间,过于深入的,就顶在子宫口的阳具,随着男人的脚步,一下下不轻不重顶弄着微微张开的子宫口,龟头碾磨着宫口软肉,往子宫颈探进了一点点,下一秒又因为迈步自然地退了出去,紧接着,又顶着已经红肿的嫩肉,肆无忌惮地捅进小半个龟头……来来回回,欲进不进要出不出,反复在宫口和后面一小段子宫颈处来回磨蹭肏弄,这怪异又恐怖的操干折磨得郁谨简直要发疯。
下一秒,陈浮拉下裤子拉链,释放出那个依旧坚硬挺立的粗大阳具,轻松捅进了身前紧挨自己的,柔软的小口。
唇下皮革的触感冰冷又坚硬,视线里是乌黑中隐隐带棕的手套,一截挺括的西装袖口,以及两者之间裸露出来的,一小节松柏般的遒劲手腕。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完全比不上……
不等郁谨露出任何与伤心有关的神情,陈浮就伸出双臂,一把掐住郁谨的腰,把人强行从床上抱了起来!
陈浮加重手中力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酷:“你在想什么?”
郁谨眼前出现西装下摆。下一刻,下颔被掐住,手套紧紧贴着他的皮肤,捏着下巴,抬起了他的脸。
喉结微动,那双烟灰色瞳孔淡淡瞥过来的时刻,恐怕能让全世界所有的西装控和禁欲控当场尖叫到秒射。
郁谨焦躁地来回舔着自己的唇珠。
——一双量身定制的皮质黑手套,无比服帖地,静静覆盖于本来苍白有力的双手上。
楼,尽入眼帘!
怀中柔软的身体暴露在明亮光线下,其上青紫吻痕愈加醒目。
“陈浮,先生,先生,不行,会被看到的……啊!”
郁谨惊惧地攀着陈浮的肩膀,扭过头,想要把脸扭到陈浮怀中,却被不容抗拒地摁到落地窗前。
胸前红果紧贴在冰凉玻璃上,身后的男性躯体衣装整齐地覆了上来,硬挺的布料也并不温暖,胸前领针冷冷硌着郁谨颤抖的蝴蝶骨。
“你知道的,阿谨。”陈浮的吻落在郁谨颈后软肉上,带着皮手套的手揉弄郁谨微微鼓起的胸乳,埋在青年体内的性器不紧不慢地在子宫口附近绕着圈,“说出来,就放过你。”
“我真的没有……看过那首诗……”没想到陈浮还记着这件事,郁谨的视线一片晃动,公园里有孩童正放着风筝,大人遛着狗结伴而行,远处高楼窗户密布。
如果公园里的人抬起头,或者高楼中有人拿起望远镜……那我们淫乱的媾和,不,不,陈浮什么也没脱,只有我全身赤裸……我淫荡的样子,一定会被瞧个一清二楚……
我要怎么办……那首诗,那首诗的下半段……郁谨五指紧紧按在玻璃窗上,情事呼出的白气扑在床上,迅速冷却为白茫茫的水汽。
记忆深处的缝隙被撬动,他情不自禁喃喃道:“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没错。”陈浮道,“继续。”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继续。”
“不,不要磨那里,唔!……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阿谨好棒。”陈浮奖励般道,但抽插子宫颈的动作依旧冷酷,“最后一句。”
“没有了,没有了……”郁谨崩溃地把头倚靠在玻璃窗上,很快又被体内粗暴地动作颠簸地根本稳不住身体,“已经是最后一句了……”
“不,你能想起来的。”
在子宫口一下比一下狠戾的肏干下,在胸前的肆意玩弄与公园前不知何时会投来的视线中,在自己一丝不挂陈浮却衣冠楚楚的强烈羞耻感里……
那句记忆深海中的,闪着水珠的誓言,逐渐显现出一抹残影——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郁谨哽咽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话音刚落,头发被抓住,郁谨下意识顺着那股力道向后仰。
下一刻,他的嘴巴和鼻子就被紧紧捂住了。
这和之前陈浮摁住他脖子的力度完全不同,相比之下,那一次简直是和风细雨。
一时间郁谨鼻腔中尽是皮革冷硬的气味,混着陈浮身上特有的,晨雾般清冽又冰冷的气息,情欲的淫靡味道,手套后隐隐透露出来的,陈浮皮肉的温度。
紧接着,陈浮便狠狠地彻底捅穿了郁谨的子宫颈,于他的子宫最深处,开始漫长的射精!
小小的宫腔很快被填满了,无法言喻的快感上蹿到大脑,又在缺氧的催化下充满了带着眩晕感的极乐。郁谨挣扎着想要呼吸,却被陈浮更紧地捂住了口鼻。
他难耐地抓着陈浮的手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只有恰到好处的,既不会伤害到神经中枢,又能造成窒息的些微空气吝啬地通过指缝流入呼吸道与肺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