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咬着唇珠抬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迫不及待就要重复他叫自己说的话。
郁谨口不能言,仍不死心,正想尝试着反过来,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抗拒。
郁谨眼前视线一个晃动。下一秒,陈浮把他从被子里利落剥出,案板宰鱼般轻松地给他翻过身,捏着双手手腕并在一起后,牢牢箍在了他后背,令他被强行扭成一个跪趴的动作。
他说不出这话的样子?
“马上让阿谨饱满起来,好不好。”
郁谨看不见陈浮此刻的表情,唯有唇上清晰传来指腹略带粗糙的触感。
郁谨手上的力道顿时失了度,不像要打掉陈浮放在自己脸颊旁的手,反而更似求欢一般,软绵绵擦过,“嫌弃就别……唔!”上半身猛然一弓,脖颈染上潮红。
郁谨别过脸,深吸了两口气,才色厉内荏地开口,尾音发虚:“你不要给我卖可怜。”
然后——
那一切就像又跌进了另一个荒诞淫乱的梦,梦中的陈浮神情平静而态度强硬,不由一点挣扎的,强势地限制住他所有的渴望与欲求,用寥寥言语,用滚烫的性器,把他彻底送上竟然是由后穴编制而成的高潮。
陈浮一只手抓过郁谨主动“投怀送抱”的手指,另一只从软被间抽了出来,指尖泛着水光。
然后……郁谨猝然惊醒。
“不,不,陈浮……啊!”
他自顾自的,轻轻摸上郁谨近在咫尺的脸:“瘦了,像颗不新鲜的小樱桃。”
莫名有一种……只要他真的说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就会立刻很受伤,很受伤一样。
下一秒,在陈浮刚刚的作弄中略有潮湿的花穴,便猝然被捅入一个滚烫而坚硬的粗硕物体!
郁谨偷偷摸摸的动作一顿。
耳边被唇瓣温柔擦过,一个低沉的男声递进来,轻轻的,平静的——
或者说,狠狠往身下肉棒上一压。
郁谨呼吸无法控制地急促起来。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怎么了?”
“你!”郁谨还没被那个体育老师教的“不新鲜”气得恨不得踹陈浮一脚,然而,也不知这人做了什么动作。下一秒,面有薄怒的青年惊喘一声,眼尾泛起桃色。
随后,陈浮的手指强硬地伸进了唇齿间,肆意抽插,把郁谨所有可能说出口的,拒绝的言语,全都翻搅成含糊而暧昧的水声与呜咽声。
“阿谨,我现在还有理智,你乖乖被我肏一顿就暂时好了。”
就像因为伴侣拒之门外而被伤害到的雄兽……
然后,就是不久前发生的,那场激烈到完全丢弃神智的情事。
男人的手探向前,来回抚摸着郁谨自己咬得红肿的唇珠。
陈浮垂眸看他,眼睫长长地垂下来,烟灰色眼珠一动也不动。
不等他深究陈浮淡漠语气下那些疯狂的,黑暗的,坏透了的想法。
眼前这个好看又冷漠,可恶至极的男人,明明对自己完全没感情,那封情真意切的,写给别人的情书,此刻还正被小心翼翼地藏在书桌最深处。为什么他还想要把自己扒光再扒光?他一定要看到,某个可笑的人离婚后还对他恋恋不忘的滑稽事实不可?
好啊,是你让我说的,说就说——
在对上那道自昏暗中凝望过来的视线刹那,郁谨顿时好似一个气鼓鼓,浑身长满刺的河豚,正要张牙舞爪地戳人几个洞,却被“唰一下”猛地戳破了。
郁谨被体内这恐怖的撞击激得身体一个前倾,就要往前倒下。马上,陈浮的手伸过来,上半身压低,把郁谨白皙的、摇摇欲坠的、曲线优美的身体。轻轻往后一捞。
——瞬间哑然。
身体一僵,郁谨睁了开眼。
陈浮充耳不闻,好像一个英俊的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