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进了门,看到现在的情况,白愁飞才真的惊讶了一下。“南星?!狄飞惊?!”
南星和狄飞惊确实显眼,他们是这边一群瘫倒在地的人中唯二站着。
南星本来一见白愁飞就恶心,今天却格外高兴。“白愁飞,你来了啊。”
白愁飞少见南星这样喜笑颜开的样子,一时心里定了不少。觉得南星和狄飞惊可能是过来玩,正巧碰见了这件事,正急着等外援呢。
想到这里,白愁飞又摆出负手看天的潇洒姿态:“南星这是遇见了难事,想要寻求帮助吗?”看看一地的鲜血残肢,“也对,毕竟是女子,被吓到了也正常。”
南星笑着指指一边才真是被吓到的温柔,说道:“被吓到的人在那呢。”
白愁飞向前几步,刚想说话,忽觉任怨脸色不对,停住问道:“任大人也在此啊,敢情是刑部的公干?”
南星笑道:“这里很多人中了任大人的‘五马恙’,白愁飞你来了,不如替大家讨一讨解药吧。”
有了狄飞惊之前的话,白愁飞的所为就像是照着剧本子对戏的戏子,荒唐的可笑。
可白愁飞还不自知,任怨也不敢太明白的提醒他,不然他们这场双簧就彻底演砸了。
白愁飞笑笑道:“我知道‘五马恙’的解药是‘过期春’,那是一种越晒越盈润,而雨淋反而枯干的花叶,恙虫就长在这种花叶间,你们既下得了‘恙’,就一定有这种花叶研成的粉末……”接着,他又很愉快地问:“任大人可有‘过期春’,请交给我。”
南星取了点桌上的酒,闻了闻,甚至不顾狄飞惊的阻拦,饮了一些。眼见白愁飞抑制不住的露出喜悦的神色,八大刀王和任怨也松了口气。
南星抬头看他们:“那么高兴做什么?”
任怨说道:“‘五马恙’之毒,唯一的解药就是‘过期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这就是解药,不过却只能解一时,断不了根,还须定期服食,长时间化解才行。既然南星姑娘误服了‘五马恙’,我们愿意按时奉上解药,大家交个朋友,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南星笑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干脆忘记我是医者这回事了?”
刚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没中药,一旁的狄飞惊说道:“任怨有解药很正常,但他说到‘解药’二字时,白副楼主却下意识的往腰间看了一下。南星,他可能有真正的解药。”
南星可高兴坏了,长鞭一甩就发动了攻击。
白愁飞脸色大变之后,杀机暴涨。他现在很明白,如果不将这些人都除掉,自己的名声就算是毁了。于是,他一动就是杀手。左手三指攻出“小雪”,右手三指弹出“初晴”。
南星人在半空,却能自由变换方向,只让了一下,长鞭已经击到白愁飞面门。
白愁飞一身好轻功,可他也没见过能像南星这般使用轻功的功法。当下奋力一跃,躲开长鞭的攻击。
没想到长鞭攻势不减,连回鞭的动作都无,直接缠住了刚才在白愁飞身后的祥哥儿和欧阳意意。
祥哥儿也是轻功高手,外号叫做“小蚊子”,他的轻功使用起来,声响就像一只蚊子一般。但是碰见南星,他这“蚊子”就真的只是只蚊子了。
长鞭如一条灵蛇,卷了祥哥儿的腰。祥哥儿这才发现,自己被攻击了。刚想跃开,鞭子上传来的巨力又将他一拽,和一旁犹自呆愣的欧阳意意一起,紧紧卷住。
两人本隔了些距离,被长鞭一卷,直接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力道颇重,两人都发出一声痛叫。
这还没完。撞过之后就是腰间传来的大力拉扯。祥哥儿和欧阳意意来不及做任何反抗,就被长鞭拉的飞了出去。两人耳边风声一过,人已经重重摔在了被药倒的群雄这边。再想爬起来那是不能了,五脏六腑都似错位了一般。
“你想干什么?!”白愁飞大叫。
南星不理他,用长鞭将那两个甩飞之后,当即挥手再攻。把他打趴下了还愁没时间说话吗。
也正是这会,两个急的不能再急的身影破门而入。
王小石一身是土,狼狈的很。显然也是经过了一场大战。“二哥?!”
南星吐口气,收了攻势。这两个有交情,还是得自己解决。
和王小石一起来的张炭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直接朝白愁飞发动了攻击。
张炭身为“天机”龙头张三爸的义子,所学颇杂,可真论打斗,武艺是远不如白愁飞的。只一会,就着了白愁飞一指,退下阵来。
王小石扶住张炭:“你没事吧。”
张炭唇边带血,痛的冷汗直流,却露出一个笑容来。他扬起手,手里一个唐三彩雕兽瓶,约有巴掌大小。“这才是真正的‘过期春’解药,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要我张某人硬吃你一记吗!那是有代价的!”张炭高声道,“你们要相信我,我分辨得出什么是真解药!他手上的药只可解一时之‘恙’,不久之后又要你们去求他,他借此来控制你们。”
大家自然信的,刚才白愁飞的行为长眼都看得出有问题。
王小石闭了闭眼睛,几乎是呻/吟地叫了一声:“二哥……”
白愁飞向张炭一摊手,“还给我。”
张炭下意识的回护,不料手中的瓶子却被人轻易拿走了,不由发出一声惊叫:“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