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潋慢悠悠下了床,慢悠悠扶墙走到门口,瞥了一眼傅承钰涨红的耳根,慢悠悠地说:“哦,阿真,你来啦。”
“我马上就走。”阮真爬起来,掉头就往外面走。
“回来。”江则潋命令道。
“好的师父。”阮真立刻转身,奔跑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师父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我看你这般精神一定没有大碍了吧!”
傅承钰忍无可忍地把她从江则潋身上扒拉下来:“你能不能安静点,师父需要休息。”
阮真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才不让师父休息呢。”
傅承钰:“……”
江则潋哼笑道:“你师兄面皮薄,让他把我抱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要再调戏他了。对了阿真,我问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人过来找我们?我问你傅师兄,他都不肯告诉我。”
阮真看了傅承钰一眼,傅承钰挪开视线。
阮真实话实说:“因为傅师兄施了个障眼法,他们都找不到白璧峰了。”
江则潋挑眉:“哦?你找到了?”
阮真说:“是啊,恰好师兄指点过我这个阵法。”
傅承钰再次打断:“阮真!”
“你吼什么,吼什么?要不是师妹我辛辛苦苦口婆心辛苦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今天能抱得上师父么?”阮真送他一个白眼。
江则潋咳了一声,说:“那个,承钰啊,你对阿真态度好一点,毕竟她早已看穿一切。”
傅承钰:“……?!”
随即他就面无表情地往内室走去。
阮真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
笑了半天,她确认傅承钰已经进了内室,立马收住了笑,轻声对江则潋说:“师父,我听长老们说,你的修为……”
“我清楚的。”江则潋淡淡应道。
阮真急道:“那师兄他……”
“我还没告诉他,我在等合适的时候。”江则潋摸了摸她的后脑,“以后你要多帮衬着你师兄。他看着聪明,其实有点一根筋。我怕他想不开。”
阮真点了点头。
江则潋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不要哭。”她感觉到阮真在拼命地眨眼睛,睫毛蹭在她手心,痒痒的。
阮真拿开江则潋的手,一边清了清嗓子,一边走进内室,说道:“师兄啊,我刚才不在,是跟着岩赫长老出去了。”
傅承钰现在不是很想看见她,但还是一边倒水一边耐着性子问:“去了哪里?”
“莽荒。”
傅承钰倒水的动作停在了那里。水很快就溢出了杯子。
他这才放下茶壶,道:“哪里?”
“莽荒。”阮真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