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白璧峰的时候,江则潋对岩赫说:“师父,这几日我想安静待一会儿,不要有人来找我了,好吗?”
岩赫看着她,眼底是一片久违的疼惜。他用略有粗糙的指腹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哑着嗓子说:“好。我会告诉他们,一切平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打扰你。”
“多谢师父了。”
傅承钰将江则潋圈在怀里,坐在琉鸢上说:“有劳长老了,弟子告退。”
阮真急急忙忙从青鸾身上下来,自己御剑跟上琉鸢,也道:“弟子也告退啦!”
岩赫看着三人渐远,闭上了眼睛。
更深露重。
阮真打着呵欠道:“我先去睡觉了。”
“去吧。琉鸢坐不下三个人,你御剑也累了,早些休息。”江则潋柔声道。
阮真便晃晃悠悠走远了。
江则潋吊住傅承钰的脖子:“我也累了,走不动。”
傅承钰便一言不发地抱着她下了琉鸢,稳步走向中院。
他将她放在床边,转身去点灯。
“傅承钰,我想喝水。”
江则潋按住他去拎茶壶的手,笑盈盈地看着他,脸色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红润了些,眼底跃动着小小的光焰。她道:“我不要喝茶,我想喝地窖里的睡芳盏露水。”
傅承钰的耳根渐渐有些红了。
江则潋咯咯地笑起来:“你偷偷藏的对不对,当我没有发现吗?你闭关的时候被我一个人喝掉了一瓮,不如我们今日再喝一瓮好不好?”
傅承钰被她的笑容晃得有些心神不宁:“三司主说,睡芳盏的露水,你是要泡茶喝的……”
“可是我现在不要喝茶,我就想喝纯的露水。”
“我去取。”
江则潋看着他走了出去,听着外面地窖的动静,偏头咳了两声。
傅承钰捧着一个瓮进来的时候,就见江则潋脱了外衫,换了件红色小衣,坐在床边歪着头看他。他放下瓮,去给她披毯子:“夜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