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拉霸跳舞的女人不多,周五晚上大多把握难得的悠间时光去逛街或看电影囉,再忠实的客人也要等到凌晨一、两点才会报到,店内门可罗雀,虽然有些冷清,调酒师大虫倒也乐得轻松。
「爽!」
「爽屁爽?不爽啦!」
童凡希作势要摔酒杯,幸好阿竹反应灵敏,一把拿走勃地根酒杯,
「耍白痴喔?」
今天dj见舞池没什么人,显得意兴阑珊,随意选了首歌,让大伙感到扫兴的嘲弄。
──是《lonely》(註:寂寞先生)
lonelyi#039mmr.lonely,(寂寞,我是寂寞先生)
ihavenobodyformyown(我一无所有)
i#039msolonely,(我好寂寞)
i#039mmr.lonely(我是寂寞先生)
ihavenobodyformyown(我一无所有)
i#039msolonely,(我好寂寞)
靠,也太衰!
童凡希听到的霎那,真的很想去打dj,她觉得这首歌分明针对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完整」喜欢过一个人了,被爱很难,被人所爱更难,但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什么人愿意付出真诚和耐心,爱着自己。
这时候那位谜样女孩,对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随着恍惚漫游的时间过去,会不会有天自己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
不会的。
想到这里,童凡希隻身走向舞池,儘管形单影隻的背影显得很孤单,真的,远远就看到一个单身很久的女人。
她不能把头发剪短,这会让她平凡的生活变得如履薄冰,所以她不敢。
这让她在这儿不太好混,只有细心的人才知道她是t,不是p。为此,她只好穿的像男孩子,素色上衣,搭配经过千绞百扭的牛仔裤,然后把头发扎起来,好让她看起来像是短发,接着,戴上棒球帽,压低帽沿,费了一番功夫,确实让「她」辨识度大大提高。
i#039msolonely(solonely)(我好寂寞好寂寞)
i#039mmr.lonely(mr.lonely)(我是寂寞先生寂寞先生)
ihavenobodytobmyown(tobmyown)(我一无所有)
歌还在播,似乎没有止息的气味。
「沛沛,她在那,一个人喔。」一个女人笑着说。
那位叫沛沛的,没看也没笑,看来不是非常在乎,啜一口「沉默的第叁者」后,语气不屑地说:
「她算什么?老娘很正,一堆铁t要养我!可以从这里排到路口......她算什么?」
「啊你就喜欢这种的不是吗?」
「死蚰蜒!」
「嘻嘻,牠是益虫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