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袤收拾起自己的怒火,“阮阮,我真没想到,父亲会瞒着我接触婚约,我一知道就立即赶过来了。”
“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虞姜听着颇有些疲惫,她闭眼小会,再睁开眼已经是满眼的宽容,“这个我自然知道,这怎么可能是你本意。只是这世上缘深缘浅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所以,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虞姜话语里全都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
“阮阮你听我说……”
虞姜满心的莫名,她都已经给他把借口给找好了。她觉得刘袤过来,不过是给悔婚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免得他被冠上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头而已。
男人都是这般做了事还要给自己立个牌坊,她见多了,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她也贴心的给了台阶。这样两方都面上过的去,也就都体面了。
虞姜见到刘袤越发苍白的脸色,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
“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就算大司马出了事,我也没有想过要解除婚约。”
他是从建邺回来之后才得知的,知道之后坐不住连忙到了虞姜这里来。
“我知道。”虞姜轻声道。
她这一句将他所有的自辩全数的都堵了回去。
虞姜望着他,刘袤听到她叹了口气,“在外面说话不方便,还是到到堂上再说吧。”
堂屋垂下来的竹廉已经全书被侍女们卷起来勾住了,饶是如此,一到屋子内,还是觉得眼前一下就暗了下来。
屋子内还不如外面暖和,虞姜瞧瞧的搓了两下手,令侍女送上热茶汤。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世子对我的情谊。”虞姜和刘袤面对面坐下来,她面上一片沉寂。看不出此刻的喜怒。
刘袤在她跟前,“我会和父母争的。”
“世子,人立身便是孝。”虞姜垂眼,“世子对我的情谊我知道,但我也知晓,如今的我恐怕已经没有办法再给世子有半点的助力了。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大王和王妃也是为了世子着想。”
她勉强笑笑,抬头看刘袤,“只能说有缘无分。是在是怨不得人。”
“所以,世子也不要为了我,去和大王王妃对着来。”
虞姜不打算得罪会稽王,尤其如今她还在会稽的地界上。
“阮阮……”刘袤握住她的手,因着动作太急切,虞姜被他拉的一歪,茶杯里的茶水抖了出来,洒了些许到她的手背上。
茶水不仅仅是拿来喝的,更是用来暖手。所以下面送上来的茶汤都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