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道,“就是那个恩人。”
明容抬手捂住自己要出口的惊呼,她听母亲说过虞姜在会稽曾经得过旁人的救助。才连续避过路上还有兵难。
明容没有听母亲说过那个人容貌,也只是当一个中年人。谁知道那么好看,还好年轻。
慕容显的背影几乎都已经快要没了,明容回头上下打量虞姜,虞姜被她看的几乎汗毛倒竖。
“怎么了?”明明是温暖的天,虞姜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我方才看见了。”明容笑的略有些不怀好意,“他拉着你的手。”
“看来还真是英雄佳人。”
明容抱住她的手臂,“长得还挺好看,难怪如此尽心尽力。”
“没有什么。”
明容不信,“没什么,拉拉扯扯做什么。我看他的样子应当也不是那种浪荡子弟。而且我看他待你不同。”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看出什么不同了?”
明容抱住她的胳膊,“就那么一会够了,他只看你一人。这还不同啊。”
虞姜看她,亲昵的往她手臂上靠,随口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生生把这个话头给略过去。
宗仰出发了,外来人来洛阳,想要一席之地,总归要证明自己的许多用处。更何况,他们和南朝有那样的深仇大恨。
出发之前宗仰领着全家慎重其事的拜祭了丧命的其他弟弟。
送走宗仰之后,府邸里沉寂下来。宗仰以后的前途如何,全要看他接下来打仗打的好不好,若是不好,恐怕日后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前程了。要是打得好,到时候看着宫里皇帝的意思,再过来结交巴结,这种办法是最为妥当的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府邸安静下来,倒是让一家子人终于能喘口气。
不过还有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且锲而不舍。
如同慕容显所料,河间王是时常上门拜访。宗仰儿子宗景还没有官职,只是个白身,对着皇帝的弟弟,他也不好拦的。而且河间王过来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有一段日子几乎日日来,又或者隔了几个三四日才来。
开始的时候,还能拿虞姜身体不适来做搪塞,原本不过是个理由,指望着次数多了,河间王能知难而退。宫里长大的人不可能连这点都不懂。但河间王还真不懂,他不仅来了,还顺道把宫里的医官给一同带了来。
这可就真让一家子错愕不及。对上河间王满脸着急和关怀,一时间全家上下不知道如何对待。
要不是虞姜正好有体寒的老毛病,也在癸水里,身体不适,干脆让宫里的医官帮着看诊。要不然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
天潢贵胄,要是做的过火了。就算河间王不在意,皇帝恐怕要过问了。
“实在不行,阮阮你就和他相处试试看。”宗氏被河间王烦的不胜其扰,干脆和虞姜道。
“反正他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要是喜欢你就继续,不喜欢亲自给他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