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够多了,再多一桩也没有什么了。只要她记得,没有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想法就行。
她长了一张极其无辜的脸,像是夏日荷塘里开出来的莲,清水里长出来的干净。清澈且妩媚。认真起来,看上去就是全神贯注的认真。
慕容显在她表露出来的认真里,面色完全缓和下来。
“你既然知道,那么太好了。当然这回也记着。”
虞姜掰着手指,“其实郎君帮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郎君了?”
慕容显回身过去,徉徉往前去,“这倒是不用担心,天长地久,总有让你报答的机会。之前那就都记着吧。”
虞姜在他背后差点没笑出来,顺着他的话,像是哄孩子一样,“好呀,那就等郎君说的那一日好了。”
慕容显嗯了一声。
“河间王去找过你了?”
宗仰在外打仗,宗景暂时还是白身,至少要等宗仰这几场仗打完了,皇帝才让宗景入仕,朝廷上任免的消息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
“是。”
慕容显面上的笑淡了些。
“那他还真是喜欢做一些无用的事。”
“心放宽些,”虞姜有些感叹,“只是见上一面,也算不得什么。”
才哄好没多久的人,回身过来,眼神放在她身上,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了似的。
“河间王年纪小,”虞姜这个时候不打算顺着他的话哄他了,“虽然我对他无意,但也有感于他的心意。”
她见慕容显嘴唇微动,就知道他恐怕说不出什么好话,“少年心事总有那么点令人感叹的。我打算和他有什么关系,哪怕是他的一厢情愿,我还是不想说他如何。”
小少年的一番心意,她不打算接受。但也不想有尖锐的言辞去损坏。
毕竟年少轻狂就那么一回,过了就没有了。而且她也不打算太惯着慕容显,免得他一路脾气没有限制。
慕容显沉默,容色也不太好看。两人僵持在那,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是公主府来人。
虞姜听了之后,就要告辞。家仆口里说的公主府,自然只有慕容显的生母繁阳大长公主了,她一个外人见着不合适,慕容显却摇头,“你是客人,有什么关系?”
说罢就让公主府里派过来的女史们过来。
这次来的女史有两三个,见到虞姜,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大长公主可是有事?”慕容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