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文见到之后,笑问:苏大人,这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苏仿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苏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仍旧上扬:今日确实遇上了一桩喜事。
韩仲文也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毕竟他跟苏仿也不过才认识几天,只是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好官,但他私生活如何、发生了什么事,韩仲文其实并不好奇。刚好对方也没有说,于是韩仲文只能大方地回了他一句恭喜。
至于恭喜什么,那完全不重要。
这便是萧瑾就在江宁县的最后一日了。
这日一过,萧瑾便带着韩仲文冯慨之回了临安。他们来时带了几千人马,回去时,身边只剩一小队人马保护。
这都是王从武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因为回程的时候他不在。
萧瑾并没有解释王从武为何不跟他们一起回去。韩仲文照样不在意,只有冯慨之心中不平,觉得萧瑾区别对待,明明都是尚书,结果只有王从武那个榆木脑袋被委以重任,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反而被搁置一边。
呵,识人不清!
当初他们来时日日都是阳光明媚,如今回程了,反而阴雨绵绵,本来两三日就能赶到临安,结果因为雨天,生生又多赶了些日子。
这一晚,萧瑾几人在驿站留宿。
天已昏暗,外头刮着大风,呼呼作响,吹得驿站旁边的窗户时开时关,后来还是韩仲文用铁丝钩住,才将窗户钩牢了。
这雨天在下头呆着也没意思,几个人正要上楼歇息,却听得驿站外头忽然又响起了马蹄声。
没多久,一个身着蓑衣的落魄年轻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近驿站。
他对门外的士兵说自己是工部中的水部主事,一年前被派去治水,如今正要回京复命。又拿出信物,证明自己的身份,才被放了进来。
顾淮南才解释完进了屋子,便觉得这小驿站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
抬头一看,尽是有些眼熟却又认不得的人。再循着楼梯往上,又发现一个相貌出众、眉宇之间带着一些矜贵的少年郎倚在栏杆处,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一身狼狈的样子。
很显然,这应该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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