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也想通了这个症结,越发生气:还不都怪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
这话罪名可大了,洪儒盛知道不能放任事态发展,想起夏国拆除坊墙以至临安城内工商迅速发展一事,便起了鬼点子,道:圣上,微臣等并非是被人蛊惑,而是借着搜罗瓷器的名字仔细考察了一下临安府。这临安府已非昔比,街中行人如流,商铺星罗棋布,各种商品鳞次栉比,当真是繁华至极,比咱们的都城还要热闹许多。微臣观察了两日,发现临安城能有如今这样的造化,完全就是因为拆除了坊墙,让坊市不分,昼夜不禁。我朝地大物薄,底蕴深厚,没能一飞冲天,完全是因为方法不对。若是咱们也能学着这样,一两年之内,必能将那临安城彻底比下去。
临安城,真有那般繁华?
那是自然。洪儒盛开始煞有介事地描述。
齐皇一听,火气果真消了大半:若真能如此,多少还有点用处。
齐皇对抄夏国的治国理政之道完全没有任何的羞愧之心。这都是夏国欠他的,拿来用又怎么了?
他拿来,那是对夏国的恩赐。
洪儒盛欣喜不已,知道圣上这是放下了火气,于是赶忙把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通通说一遍,好让圣上听着开心。
为了拍马屁,洪儒盛几乎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鉴于他画的饼太大,齐皇当真被钓上钩了。
当即下令要拆除坊墙,又让丞相下去准备一道圣旨,预备着今年冬天举行科举。
方丞相蹙着眉,心头浮出些许忧虑。
他不信事情如洪儒盛说得那般简单,但他也知道,自己说话没人愿意听。
罢了罢了,且行且看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就,而洪儒盛在一番救场后,见气氛好了过来,心里也有些骄傲,以至于骄傲太过一时不察,将自己的宝贝瓶子都给落在了皇上的的宫殿。
凌云殿中,该走的人都已经走干净了。
此时,齐皇才给自己沏好了一杯雨前龙井,坐在榻上慢悠悠地欣赏这个四爱梅瓶。
一边欣赏,一边还念念有词:
真不愧是两千贯买回来的国宝,也不知是怎么做的,若是知道的话,齐国岂不是也能做了?可惜可惜
然则青花瓷进入齐国那是早晚的事,若非这一批被订的太快,没有什么存货,萧瑾恨不得立马开拓齐国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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