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攥着被单,质问:你,你是不是故意
又开始说胡话了。林甫话才说到一半儿,萧瑾就想起来背后还有人盯着。
这要是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就不好了,萧瑾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掰开林甫的嘴,将那碗药直直地灌进林甫嘴里。
一边灌,一边还没往自己的人设,泪流满面哭诉道:阿丑啊,你可不要怪怪你家主子。你主子我也是被逼无奈,今日倘使不喂你喝下这药,该喝药了就成你主子了。
要动手,就别那么多废话,这是萧瑾的原则。
他仗着林甫现在没力气,顺顺利利地把这玩意给灌下去了。
一滴都不剩。
喂完之后,萧瑾还假惺惺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林甫的嘴,装模作样地道:谁让咱们主仆俩命苦呢?认命吧,阿丑。
林甫拼着最后一次力气推开他,趴在床边干呕不止。
可是却一点都吐不出来。
林甫感觉自己刚刚喝过药的喉咙忽然火辣辣的,他想要出声,却已经做不到了。他,他这是说不出话了!
林甫瞪着萧瑾,喉咙里不断嘶鸣,发出短促地呦呦声。
声嘶力竭。
萧瑾继续安慰:放心,这应当只是让你发不出声的药,不会要人性命的,你且放心好了。
林甫干瞪着眼,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死不瞑目。
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萧瑾,也高估了自己。正因为对方一路上蠢得没边,他才会下意识地给对方放松警惕,冲动行事。蠢的那个人是他,自以为是的那个人也是他!
他不该觉得萧瑾蠢,就对他掉以轻心。若是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相信萧瑾!只怕那日萧瑾从马春花那儿回来,就已经把他给卖了干净。可怜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萧瑾被对方给玷.污了。
萧瑾喂完了药,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药我都已经喂了,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两个人不在意萧瑾的逐客令,因为他们本来也不乐意在屋子里头待着。跟一个快死的人呆在一块儿,多晦气啊。
人走之后,屋子里就清朗多了,萧瑾也不用装模作样,有些得瑟地道:你把我劫出来一次,如今你也得了报应活不长久了,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怨你。
林甫仍旧满脸愤怒。
萧瑾叹了一口气:所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如果不劫持他,一切不都好好的吗?
林甫本来是怒极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萧瑾极蠢。萧瑾在这儿能仰仗的人只有他,如今,他自作聪明借着大当家的手料理了自己,回头看看那马春花逼婚的时候他都有什么办法脱身?
林甫自以为萧瑾的结局肯定比他还要惨,心里才舒爽了一下。不过萧瑾以后惨不惨不知道,但林甫眼下是真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