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叫他面露迟疑,似是不信,便使了激将法:文先生之前还到自己要带出天下第一的书院来,如今机会摆在眼前,您怎么还怯场了?
胡说,老夫怎会怯场?
文良学也不管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可他如今的的确确是山长了。一直以来的心愿得以实现,文良学一扫几日的苦闷,立马精神振奋,想着该好好大展拳脚了。
总不能白白辜负了这得来的书院吧?
事实证明,文学良的狂是有狂的资本的,教出来的学生也叫萧瑾目瞪口呆,这是后话。
另一边,早在福宁殿候着的张崇明一干人等,也终于见到了归来的萧瑾。
这回萧瑾失踪,对外说是抱病在床,如今他回来,张崇明也没好在城外相迎,只是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守在福宁殿罢了。
萧瑾悠哉悠哉地踏进了殿内。
一眼扫过他的重臣们,发现他们貌似都瘦了。
一别数月,如今骤然见面,冯慨之跟陈疏才都坐不住了。
萧瑾一露面,这两人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要知道他们之前甚至都以为萧瑾没命了,寻常认识的人突然失踪都会坐离不安,更何况萧瑾还是他们效忠的皇帝!
他们对萧瑾,那可都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天地可表!
圣上,您终于回来了!您失踪这些日子,臣都快担心坏了,每日坐立难安。冯慨之难掩情绪,还没等张崇明开口,自己就先说了一句。
陈疏才本来还跟他你好我好,听到这句话忽然好不起来了,合着就你一个人会担心么?
他不乐意地挤出来道,截了冯慨之的话不让他独占风头:都怨那该死的林甫,圣上您都瘦了,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吧?
冯慨之见他打断自己与萧瑾的话,顿生不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圣上分明被王将军照顾的极好。
陈疏才撇了撇嘴,口不择言:也不一定是王将军吧,王将军一个男子怎么会照顾人?
萧瑾敏锐地察觉不对。
再一看,陈疏才也自知失言,赶紧闭嘴。他们圣上跟那位平阳县主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拿出来说道确实不该,万一他们圣上脸皮薄,非要不承认平阳县主照顾过他了可怎么好?
萧瑾仔细一琢磨,就知道他是什意思。他恼羞成怒,这些人脑子里就没一点正经的玩意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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